懸頌此時才指著陣法道:「漏洞百出。」
他說著,指著南方:「那裡,為何不再佈置一個束縛類的陣法,你們可以觀察四周環境,這個方向最適合逃脫,一個束縛類陣法可以擋住其退路。」
懸頌說完,看到那些人不解的模樣,覺得他們似乎比自己的徒子徒孫更加愚蠢,於是嘆氣道:「算了,你們也沒命去彌補了。」
「不自量力的狗東西!」許暮詞罵出聲來,朝著懸頌攻擊過去。
周圍的宗門弟子也在此刻議論出聲:「那個小白臉倒是嘴硬,到現在還在硬撐。」
「被陣仗嚇傻了吧,你看他來了之後的舉動有一樣是正常的嗎?若是真有實力,怎麼可能在這修真界沒名沒號?」
「他活不了多久了,妖族在陣中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被宗主一掌擊殺。看來,我們要和千澤宗結仇咯!」
「千澤宗已經是強弩之末,苦苦硬撐的空殼子罷了,前任魔尊飛升後,剩下的皆不成氣候。」
然而,事情並不像他們想的那樣。
只見陣中的男子周身突然旋轉起一陣颶風,緊接著,是禁制破除的轟然之力。
頃刻間,大地搖擺,狂風不止,又快速平息。
懸頌抬掌,接了許暮詞的一擊。
這一掌讓許暮詞震撼!
他感受到了對方浩瀚的靈力要比他充裕太多,從他的手掌開始,到足底皆是一盪。
是被對方靈力的餘波震顫到的。
化神期巔峰!
他竟然還有著這般高的仙家修為?
懸頌一掌將其震退,讓許暮詞連退數步才堪堪站穩。
懸頌還有閒暇整理自己的袖口位置,那種淡然,與劍拔弩張的氣氛格格不入:「已經有許久,沒有你這般的宵小來主動挑釁於我了。沉寂這麼久,再遇到你這種送死的,也著實有趣。」
「你……」許暮詞震驚得雙目圓睜,嘴巴張開,舌尖無所依地就那般懸著。
另外兩名化神期探查到懸頌修為瞬間猛增,也是一驚,齊齊拔出武器防範。
他……究竟是誰?
他們被騙了嗎?
只是苦了周圍的弟子們,沒有防護的情況下,感受到了兩位化神期天尊的全力一擊,攻擊餘波讓他們狼狽倒地,口吐鮮血。
這些人尚且未能回神,便看到懸頌雙手掐訣,說道:「這個陣法稍作更改,便可以變成絕妙的殺陣,爾等可以看看,我是如何布陣的。」
大陣在懸頌的腳下亮起,多處陣眼交相呼應,暗暗發顫,最終被懸頌的霸道真氣控制,變成了無主之物,再成為了可被懸頌控制的法器。
他抬起一隻手來,食指與中指一抬,一個陣眼瞬間改變位置。
陣法的氣息陡然一變。
「阻止他!」許暮詞已經意識到了不對,朝著懸頌攻擊過去。
可惜,他們卻看到顧京墨也跟著回到了化神期修為,拔下雙釵朝著他們疾沖而來。
古銅色的髮釵尖端一掃,讓三人一齊讓出位置,不能靠近懸頌。
他們的目標明確,知曉絕對不能讓懸頌改陣完成,所以重點皆是朝懸頌攻擊。
他們三人湊在一起絕非偶然,三人皆有金靈根,湊在一起使用同一種法術,有著毀天滅地之能。
三人一同施法,又是漫天的金色利刃,齊齊朝懸頌攻擊過去。
這時,大地震顫帶來了天崩地裂之感,接著是眾多石塊從懸頌周身飛起,抵擋金色利刃。
讓三人大驚失色的是,那些看著脆弱的石子不但抵擋住了金色利刃,還一點點將利刃頂得破碎,化為齏粉。
隨著懸頌的一聲「滅」,漫天金刃全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