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受控制嗎?”驚破愣愣的問。
他完全沒有印象。
“嗯。”
驚破眸光一轉,急切的問:“我有做什麼嗎?有傷害你嗎?”
初箏抖了下袖子,蓋住手背:“沒有。”
少年鬆口氣,她那麼厲害,自己怎麼能傷害到她呢。
“他說他死了,你也得死,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初箏垂眸看著地面:“所以暫時不能動他。”
“……嗯。”驚破沉默幾秒:“是不是隻要淨化掉身體裡的魔氣,他就控制不了我了。”
“理論上說得通,不過你有把握?”
驚破煉的那丹藥沒有任何案例來佐證。
萬一沒用呢?
又或許有什麼副作用呢?
驚破低著頭,捏著自己手指,好一會兒慢吞吞的道:“我想試一下。”
他被控制的時候完全沒有自己的意識,這讓他很害怕,萬一……萬一傷害到她呢?
初箏:“先等等,我再想辦法從他嘴裡撬點東西出來。”
“嗯?”
怎麼問?他會說嗎?
這不是驚破考慮的事,初箏不會和他細說。
初箏逼著他答應在她沒給出準確答案前,不許亂來。
少年眼眶泛紅,衣衫凌亂的點頭,委屈巴巴的舉著手發誓。
為什麼這個時候她還欺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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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初箏讓惡靈拖著男人到了忘川河畔。
清晨的忘川河面朦著一層霧,朦朦朧朧,竟有幾分唯美。
“把他扔下去。”初箏揮手。
男人瞪眼,顧不上什麼形象,抱著一顆樹不肯鬆手大吼:“你想幹什麼!”
初箏認真道:“我想看看你到底長什麼樣子。”
“!!”
惡靈們分別抓住男人的雙腳和胳膊,將他和樹無情分開,男人氣得大罵。
初箏和惡靈都不為所動,將他抬到岸邊,數著一二三,將人扔了進去。
男人只來得及掙扎一下,就被忘川河裡的惡靈抓住,四肢猶如灌了鉛,一點一點的往下沉。
靈魂被一股力量拽出身體。
身體逐漸往水底沉下去。
而他靈體卻在上升。
靈體……
男人看見朝著自己湧過來的惡靈,心底隱隱有了幾分激動,她這是給自己製造了機會!
忘川河裡的惡靈,若是能吞噬他們,他……
男人越想越激動,所以在惡靈過來的時候,他都沒有閃避。
可是男人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想法過於天真。
初箏知道他可以吸收靈體化為己用,還敢把他這麼扔下去,怎麼會沒點準備。
“啊啊啊啊……”
男人的慘叫聲傳向林子深處。
惡靈們拽著男人的靈體,彷彿是要將他撕成碎片。
這種痛,不知道比肉體上的強了多少倍。
忘川河水也似乎變了,靈體浸泡在其中,竟有一種腐蝕感。
痛……
“別玩兒了,把他弄上來。”
男人從來沒覺得那個女人的聲音有此時這麼清越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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