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他是沒有那個能力,他做不到。
初箏無法評判莊平做得對不對,她只只知道,自己的選擇,都是以自己不後悔為前提去做決定。
初箏轉身離開,讓莊平一個人待著。
走廊上,少年乖巧的站在那邊,初箏過去,他立即將手中的披風,披到初箏身上。
最近天氣轉涼,風都是涼颼颼的。
初箏掀開披風,將少年也籠進來。
步輕握著她手背,手指劃過手心,寫下幾個字。
——你也怕死嗎?
“我怕你死。”
步輕:“……”
她……怕自己死?
他的命有那麼重要嗎?
步輕心跳不自覺間微微加速,連同臉頰都有了些許燙意。
少年羞赧的垂下頭,抿著唇角,依偎在初箏身邊。
“你想找到自己的父親嗎?”初箏好奇的問步輕。
步輕一愣,不知道初箏為什麼突然提這件事。
他搖搖頭。
不想。
他也從來沒想過要去尋什麼父親……雖然他母親臨死的時候,讓他一定要離開這裡,去尋他父親。
如果那個人真的那麼在乎他,為什麼在他最需要的時候,沒有出現?
是。
自己在的地方特殊,一般人根本找不到,這不能怪那個人。
可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沒有出現的人,他不想去尋。
——你怎麼知道我父親……
島上的人說他母親是被……可他母親只和他說過,他不是,他有父親。
“猜的。”初箏握住他的手:“不想尋我們就不尋,你哪天要是想了,我們就去找,你想做的事,我都會幫你。”
步輕看初箏一眼,眸子清透微亮,不像以外那般,怯弱無光。
他湊近初箏,在她臉上落下一吻。
少年親完就鬆開初箏,掙扎著跑了。
初箏看著他慌慌張張的背影,無聲的搖下頭。
-
初箏回到房間,步輕已經端坐在書案後練字。
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那字雖說不是寫得特別漂亮,卻也不是狗爬的。
初箏進門,步輕舉著字帖給她看,宛若求誇獎的小朋友。
“寫得真好。”初箏很不走心的誇一句。
步輕不知道是沒聽出來,還是聽出來了,只要是她誇的,他都覺得高興。
少年提筆在紙上寫字。
——可是我寫不好你的名字。
——你教我可以嗎?
“拿過來。”
步輕立即拿著筆墨,小跑到初箏那邊,頗為主動的坐到初箏身邊。
初箏環住他,唇瓣擦著步輕臉頰過去。
少年微微側目,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空氣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滋生。
步輕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耳畔聲聲如雷,激得他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
步輕吞嚥一下,抿下唇角,微微閉上眼。
“想我親你?”
“……”
步輕猛的搖頭,扭過頭去,然而旁邊一隻手截住他腦袋,將他腦袋掰回去。
熟悉的氣息侵襲過來,步輕毫無招架之力,眼眸微闔,隱隱約約瞧見她的模樣,睫羽掃過面板,帶起的顫慄感,讓他心神盪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