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敢回來!
“你為什麼不等我?”陸然上車就先發制人。
初箏噎了下,鎮定道:“你不是跑了?”
陸然:“我什麼時候說要跑?”
“……”那還是我的錯了?!我怎麼可能有錯!
這段時間,陸然老是躲著她,肯定是這弱雞想跑!是他的錯!
初箏視線瞄到他衣服,正兒八經的轉移話題:“哪裡來的血?”
陸然低頭看一眼,搖頭:“不知道,可能哪裡蹭的。”
初箏讓他脫掉,拿了新衣服給他。
陸然換掉衣服,湊過去:“親嗎?”先哄哄她,不能被打斷腿。
“不是不給我親?”之前親一下,就跟要他命似的,不親就不親,誰稀罕!
初箏眉眼冷淡的將染血的衣服扔出車外。
“不親算……唔……”
-
陸然坐在副駕駛,臉上還有紅暈,他低頭玩著不聯網的遊戲機,但遊戲裡的人物不斷死去。
天邊漸漸被朝霞染紅。
橙紅的雲霞飄在天邊,燦爛絢麗。
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這樣的景色。
陸然抬起頭往遠處看去,良久側頭看身邊的女生。
“餓了?”
初箏問他的同時,已經遞過來水和食物。
陸然接過,拆開包裝,往嘴裡塞了一塊餅乾,他看看初箏,拿了一塊,遞過去。
初箏看他一眼。
朝霞將少年的臉映襯得更加白皙,他唇角微微勾著,露出習慣性的弧度。
纖長的睫羽在眼瞼下投出小片的陰影,白皙的手指捏著餅乾,霞光彷彿能穿透他的手指,每一根手指都晶瑩剔透,指尖圓潤瑩白。
初箏含住餅乾。
等初箏將餅乾嚥下去,少年突然出聲,像一個惡劣的孩子:“我的手沾過別人的血。”
初箏平靜的問:“殺人了?受傷了嗎?”
陸然那點惡劣倏地收斂起來,認真的看著她:“你的關注點是這個嗎?”
“不然呢?”殺人還不重要嗎?好人卡腦子裡想什麼呢?
陸然唇瓣微張:“沒什麼,我沒事。”
“嗯。”
陸然抱著水喝兩口,心跳得厲害,臉上似乎都開始發燙。
她明明沒說什麼,怎麼自己覺得火燒火燎的?
陸然冷靜一會兒,又拿餅乾喂初箏,在初箏吃之前解釋一句:“我洗過手的,很乾淨。”
“嗯。”
基地越來越近。
陸然看著掛在基地外面的牌子,神情微微恍惚。
他們剛將這個城市清理出來,寶哥他們討論基地叫什麼。
初箏從始至終都沒說話。
直到他們討論出幾個名字,讓她選的時候。
她張口就來了這麼一個名字。
寶哥當時就炸了:“初箏姑娘你都想好了,幹什麼不說?”
他們在那裡討論得火熱,結果人家壓根就沒想過要用。
他們的行為白痴不白痴?!
初箏一如既往的冷漠:“你沒問。”
寶哥:“……”
然後這兩個字就掛在基地外面。
每一個進入基地的人都能瞧見。
然而所有人都覺得這兩個字代表的是基地平安。
陸然卻覺得她是用自己名字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