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柳三兒指著那把槍。
“一把槍而已,我能造百把一模一樣的。”初箏咬重一模一樣幾個字。
“……”柳三兒氣得吐血:“血,這血總是他的。”
初箏頓了幾秒,似認真的問:“你要報警?”
鑑定血跡不就是要報警嗎?
“……”
“要不要我幫忙?”初箏覺得自己可以幫這個忙,她是好人呢。
“……”
房間陷入詭異的安靜。
這一船的人,能有幾個好的?
即便是那些女伴,就算沒有做過什麼,也見識過一些,報警這茬和全遊輪的人都不配。
半晌柳三兒反應過來,氣笑了:“只要他給我們看,他身上沒有傷,這事就完了,為什麼他不敢!”
“我不許,他是我的。”初箏語氣冰冷的宣佈主權:“你看了他的臉已經賺了,你還想看他的身體。”
江野:“……”
聽見前面一句話,他心跳跳得還挺快的。
可後面那句是什麼玩意?
初箏睨著柳三兒:“想看也可以,看完之後留下眼睛。”
人群裡隱隱有抽氣聲。
小姑娘說這話的時候,平靜得就像你把衣服留下一般。
本該是給人十分血腥暴力的言語,此刻卻讓人完全感覺不到。
初箏見柳三兒不說話,主動問一句:“看嗎?”
“你有病啊!”柳三兒怒吼一聲。
柳三兒剛罵完,肚子上就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柳三兒身子一歪,撞到旁邊的東西,一陣亂抓穩住身體。
柳三兒眼底噴火:“盛初箏別以為你是個女的,我就不敢對你動手!”
初箏冷漠的吐出一個字:“來。”
“……”這是挑釁,這絕對是挑釁!
柳爺阻止想繼續鬧的柳三兒。
他往前走兩步:“盛小姐,這事怎麼說,也得給個交代,江野的槍在這裡,讓人懷疑是正常的。既然想證明清白,那就讓人看一下,不是什麼難事。”
初箏沉默幾秒,上前,拿過那把槍,走到窗邊,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扔了下去。
她回眸,鎮定自如的問:“現在不在這裡了,還有什麼問題?”
房間裡沒人吭聲。
你把它扔了,它就不在了嗎?
認真的嗎?
他們都看見了啊喂!!
柳爺沉下臉:“盛小姐,你這樣就屬於胡攪蠻纏了!”
柳爺位高權重,何時被人如此戲耍過。
他此刻是真的動怒。
“你既然不相信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初箏神色淡漠:“這個解釋,無關重要。”
柳爺:“江野是我的人,他的解釋我自然會信!江野,你不要跟著這小丫頭胡來,只要你解釋清楚,你依然是黑金的江二爺。”
“從現在開始他不是了。”初箏回頭看江野:“你沒意見吧?”
江野睫羽輕顫,片刻揚起笑,輕聲道:“你做主。”
柳爺危險的眯起眼,聲音低沉:“盛小姐,你要和我作對?”
“沒興趣。”初箏道。
“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為我的人撐腰。”初箏理直氣壯:“有什麼問題?”
為好人卡撐腰是我的職責。
今天也在努力做一個好人!
“呵……”柳爺冷呵一聲,只覺得面前的小姑娘狂妄至極:“盛珉都不在,你拿什麼給他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