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隨便打哪個電話,這些人都得恭恭敬敬的,現在呢……
靳休手指落在全選上。
[是否全部刪除]
[是否]
約莫半分鐘後,靳休手指落下。
[正在刪除……]
靳休將手機扔開,躺到床上。
他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所有知道他的人都對他避之不及……
那小丫頭就這樣在大馬路把他撿回來,她膽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想想,自己竟然真的跟她回來……
“我只是不想睡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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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打電話讓阿姨明天不用過來,不然柳涵珊女士就知道她撿了張卡回來,然後會對她進行各種轟炸。
初箏可不想應付這樣的麻煩。
“王八蛋,資料。”
【……】
王者號把靳休的資料傳給初箏。
靳休這人從小到大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商業頭腦異常敏銳,不管做什麼都能成功。
靳休的父母很早就去世,留下偌大家業。
靳休沒成年的時候,四面八方的人恨不得將他給生吃活剝了。
可靳休好端端的活到成年,併成功接下公司。
在他的帶領下,公司飛速發展,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公司市值翻了一倍不止。
圈子裡誰說靳休不誇兩句,這人有能力,有膽識魄力。
不過這樣的人,總會有些自負。
靳休也有這樣的毛病,所以他栽了。
被自己最好的兄弟算計,落得現在負產幾個億的下場。
靳休有位白月光,破產後,他去找這位白月光。
沒想到白月光對破產後的他,一陣羞辱。
剛失去一切,又被白月光各種羞辱,人生無望,靳休順利黑化。
“白月光?”
初箏琢磨會兒,不會是安穗那個狗東西吧?
好人卡眼光這麼差?
初箏心情煩躁,在床上翻來覆去躺會兒,蹭蹭的爬起來,出門去敲門。
靳休明顯還沒睡,身上的襯衣皺巴巴的,頭髮也軟軟的趴在頭上,毫無精神氣。
靳休只開了一條縫:“小朋友,大半夜敲陌生男性的房門很危險的。”
危險?
能有什麼危險?
初箏不搭理他這話,問他:“你和安穗什麼關係?”
“安穗?”
靳休眉頭皺了下。
“你認識她?”
“算吧。”初箏道:“你之前找她做什麼?”
安穗要是好人卡的白月光,那我就只能……
初箏按著手腕,等著靳休回答。
“我有套房子在她那裡,想拿回來。”靳休道。
不然他就要睡大馬路。
那套房子不是寫的他的名字,現在還能使用。
不過鑰匙在安穗那裡,所以他才會去找她。
初箏狐疑:“你怎麼會有房子在她那裡?你送她的?”
安穗不會真的是心頭的白月光硃砂痣吧?!
靳休沒在回答:“小朋友,這是我的私事,你是不是問太多了?”
“……”
“沒什麼事,我睡覺了。”
靳休當著初箏的面關上門。
初箏:“……”
初箏抬腳想踹門,但最後想想還是算了。
她回到房間,在網上搜了搜。
網路上也說靳休心底有位白月光,單身多年都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