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低頭看著河水,水面波光粼粼,倒映出來的人也跟著晃動。
旁邊忽的多出一道影子:“站這兒幹什麼?”
滿月扭頭,指著自己眉心:“這是你弄的?”
少年眉心一點硃砂,本來沒什麼氣色的臉,此時多了幾分紅潤,更添風采。
“嗯。”
初箏看他兩眼:“不喜歡?”明明挺好看的。
滿月皺下眉,但最後什麼都沒說,扭過頭繼續看著水面。
初箏陪他站在這裡,最後是後面有人叫他們,初箏這才示意滿月回去。
滿月一聲不吭的轉身,朝著馬車那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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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江城。
樓主帶了個膚白貌美的少年回來,這訊息瞬間傳遍風滿樓,樓眾奔走相告,就連左護法都第一時間得到訊息。
“樓主。”
左護法一腳踏進房間,第一眼看見就是坐在主位上,端著一杯茶,正打算喝的少年。
少年紅衣張揚,形貌昳麗,眉心一點硃砂似血,左護法一把年紀,還是被面前這個少年驚豔一把。
樓主這人哪兒搶回來的!!
少年察覺到有人進來,第一時間放下手裡的茶杯,去抓初箏的衣袖,掃過來的凌厲視線,令左護法都是一愣。
左護法對上初箏的視線,立即垂下頭:“樓主。”
“有事?”
“聽說您回來了,我過來瞧瞧。”左護法道。
初箏大概也知道她來看什麼:“這是滿月,以後就住在風滿樓。”
滿月?
沒有姓嗎?
左護法心底轉了好幾道彎:“樓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你先把這些東西吃了。”初箏抽回自己的衣袖,安撫滿月兩句。
滿月垂下睫羽,不置可否。
初箏只當他應下,可左護法出了門。
“樓主,那位滿月公子,什麼來歷?”左護法說話也直接,就差直接問你從哪兒搶回來的了。
“滿府的公子。”
初箏他們剛回來,左護法還沒來得及弄清楚之前發生的事。
初箏簡單的將事情說一遍。
左護法聽見滿府滅門的事,詫異又震驚:“怎麼會這樣?而且最近沒有風聲……”
這麼大的事,發生這麼久,怎麼江湖上都還沒半點風聲?
“不知道。”她又不負責這些。
“那樓主的意思……是想收留滿月公子?”那少年長得也太好卡機了,而且身上還揹負這樣的血債,會不會給風滿樓帶來什麼災難?
左護法不僅要為初箏考慮,還得為整個風滿樓考慮。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初箏面無表情:“他以後會住在這裡。”
“樓主,咱們風滿樓的情況……”左護法眉頭擰得更緊,但最後卻沒往下說,轉口道:“也罷,滿府和風滿樓也有交情,咱們也不能見死不救。”
滿府……
據她所知,滿府懲奸除惡,好善樂施,江湖口碑極好,好端端的怎麼會招來這樣的禍事?
“你去把臨江城所有大夫都找過來。”初箏吩咐左護法。
“怎麼了?樓主哪裡不舒服?”左護法頓時緊張起來。
“不是我。”
她得弄清楚滿月的身體狀況。
他現在看上去除了虛弱點,沒有別的症狀,可那幾個大夫可說過,他經脈受損的。
臨江城有名的大夫不少,此時被全部請到風滿樓來為滿月診斷。
“這位公子的身體……”
大夫一號瞅瞅沒有任何痛苦表現的滿月,頗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