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繼續,第三個上擂臺的,是一個年齡大概有五十幾歲的中年人。比較奇特的是,他穿了一件特別寬大的長袍,像一個古代人一樣。
“第一監獄,二三,求戰?”
“請。”孫逸抱拳回禮。
和其他人不同,二三雙腿微屈,氣運雙臂,擺出了一個洪拳的起手式。只見他雙臂猛地繃直,兩隻手臂上的衣袖猛然炸裂。然後,就能看到他雙臂上套了無數鐵環,隨著雙臂繃直,鐵環也猛然收緊至手腕處。
“洪家鐵線拳。”孫逸驚撥出聲。
二三嘿嘿一笑,雙拳一擺,身隨拳動,直擊孫逸面門。
孫逸微微側身,讓過對方攻勢,以指代棍,戳向對方鐵拳。一棍一拳,直接來了個正面碰撞。彷彿憑空起了一道驚雷,兩人不由自主,同時倒退了五、六步,一招比拼,平分秋色。
洪拳同樣是一種剛猛無匹的拳法,攻守兼備變化多端,練至大成全身剛硬如鐵,刀槍不入,而二三就是一位大成的洪拳宗師。
兩人越鬥越急,越打越快,臺下的人都快已經看不清兩人的身影,只能聽到噼裡啪啦,拳拳到肉的響聲。
這一場酣暢淋漓的打鬥,讓孫逸的真氣執行的更快,更加順暢,每一次的碰撞,也讓真氣更加凝實了一些。轉眼之間,兩人已經鬥了兩百餘招,卻依然是不分勝負。
又鬥五十幾招,二三卻主動跳出戰圈,一抱拳道:“好了,我認輸了?”
孫逸奇怪的看著對方,問道:“前輩,你攻勢正足,為何要主動認輸?”
二三也不虛偽,直接開口道:“我的功法不如你,真氣不足,已經後繼無力,在打下去,必然是輸,還不如主動一些。我洪拳門下,向來一是一,二是二,勝故然好,敗也要光明正大。”
“佩服。”孫逸抱拳行禮以示敬意。
看著孫逸勝了一場又一場,鄧倫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道:“不會這八大宗師,也戰不下這小子吧!啍,這第六監獄,還真出了一個怪胎。”
王雄哈哈大笑,回道:“鄧兄,謬讚了,你們監獄以前不也出過幾個人才嗎?老兄,那時可是羨慕的很啊。”
“啍,得了便宜還賣乖。”鄧倫扭頭,不想再看這張討厭的嘴臉。
王雄又是哈哈大笑,心情可謂暢快至極,多少年了,他沒有這樣揚眉吐氣過了。
第四位挑戰者,是一箇中等身材的乾瘦老者,一身青色練功服,幹練異常。
一出手,就是一種一往無前,視死如歸的架勢,形意拳是一套流傳於戰場上的拳法,脫槍為拳。簡單直接,毫無虛招,出手即殺招,一招半步崩拳,有一種一招即分生死的感覺。
孫逸不敢大意,調動全身真氣,聚於雙拳,兩人直接來了個硬碰硬。只聽“嘭”的一聲,震起漫天煙塵,阻擋了臺下眾人的視線。
許久,煙塵才逐漸散去,只見臺上,一道消瘦的身影屹立,眼神堅定不屈。眾人譁然,他又勝了。
擦去嘴角的血跡,孫逸沉聲開口:“下一位。”
掉下擂臺的老者,早被幾個犯人抬了出去。
第五個挑戰者,卻是一位女性老嫗,穿著一件白色練功服,步履輕盈。
“武當太極門孫碧塵討教。”與其他人不同,她直接報上了門派姓名。
王雄在臺上臉色一黑,有些不滿道:“怎麼回事?怎麼她把自己的底細直接說出來了?”
王虎苦笑道:“這位孫道長雖然是出家人,卻是直來直去的性格,不喜歡藏著掖著卻。況且武當山門,秉承華夏氣運,連一些大國家都禮讓三分,我們卻是得罪不起的。算了,只能聽之任之了。”
王雄又怎能不知,只是氣不過罷了。
“孫道長,為了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