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依舊惶惶不安,至今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一個個被擺佈著簽了文書。
馬車前行。
應該用不上半日就會回到城中,蔚茵靜靜的坐著,一語不發。
眼前出現華貴的衣袖,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攥上她的手腕,接著身子被拉了過去,撞進他的懷中。
“你回來了,真好。”傅元承抱著她,雙臂緊緊圈住,臉底下貼上她的發頂,嗅到了淡淡桂香氣。
蔚茵皺皺眉,任他抱住沒有動彈。
她不給他反應,哪怕是點滴的生氣抗拒,可他不在意,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證明著她又被他握在了掌中。
腰間的手臂實在太緊,他的手無意間抓上了她的癢肉,身子一抖,她鼻間忍不住輕哼一聲,軟軟的帶著壓抑。
傅元承眸色一深,喉結滾了滾,手指托起她的下頜。她的眼中水汽還未散去,朦朧中帶著恨意,鼻尖帶了一抹微紅,越發讓她的臉白潤清透。
他的手指不禁又去捏了她腰間癢肉,試到了她更明顯的顫抖,瑩瑩的唇角幾乎咬破。
他笑了,冷戾的眼角柔和幾分,俯下身去吻上她,狂風一樣席捲。
失而復得,他盡力補著先前的那片缺失。
蔚茵一直垂著的手攥起,仰著頭無力抗拒他的掌控,幾聲溢位的嗚咽被吞噬乾淨。
“茵娘,茵娘。”他貼著她的耳邊,輕喚著她,聲音沙啞,熱烈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間,“我真想打斷你的腿。”
“嗯!”蔚茵脖間一疼,輕哼出聲,那是唇齒咬上了她。
輕疼感像一種折磨,她想別開臉,雙手推上他的肩頭,下一瞬被制住在軟毯上。身上一重,他伏在她的頸窩出:“我找了你好久。”
心裡還是怕的,當試著他不松的禁錮,她無法阻止,眼中瞬間死寂,愣愣的盯著車棚。
冰涼的手纏住她,指肚一點點沾染她的溫熱,一次次感受她的顫抖與恐懼,掌控者般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標記。
這是他的。
“你……”蔚茵顫著聲音,想逃離禁錮。
“茵娘。”他沒有放,反而更抱緊了幾分。低頭吻上她,眼底全是癲狂的陰翳,手指勾著使了一份力……
“唔唔……”蔚茵瞪大眼睛,盈在眼眶中的淚水無聲滑下,丟了鞋的腳在毯子上蹬著。
馬蹄聲輕踏,車身輕晃,京城高大的城牆已在遠處。
一名侍衛策馬而來,剛想出聲,被龐稷抬手製止。回頭看了眼車廂,習慣的皺眉。
“什麼事?”他問,手裡甩了甩韁繩。
侍衛勒馬掉頭:“平西候知道陛下出城,在城門處等候。”
“知道了。”龐稷看去城門,覺得事情越來越棘手。同時心中也矛盾,一來他當時是廖懷安排跟著傅元承,算起來他該是聽從廖家的命令才是;可是如今傅元承已是一國之君,他若再聽命與廖懷,那就變得不簡單了。
身為武將,他想做的是保護江山社稷,並沒參與朝堂爭鬥的想法。是以,總在心中為難。
“陛下,平西候在西城門等您。”龐稷在車廂窗外稟告。
廂內,靜了一瞬,隨後是男子一聲低沉的“嗯”聲。
蔚茵從軟榻上爬起,挪著身子往車門處移動,不適感讓她皺了眉。直到後背靠上了車壁,她才將自己抱成一團。
髮辮亂了,鬆鬆搭在前胸,額前碎髮落下,黏了薄汗站在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