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娘?”予德仕忙開口打斷。
廖皇后搖搖頭,指尖揉額:“皇位之事不能有閃失,他確定在外養了個女人?”
予德仕嘴唇一緊,篤定點頭。
“不成,這關鍵時候不可出差池。”廖皇后鼻下送出一聲冷哼,“查查那女人是誰?”
她叫我蔚夫人
天色陰沉,厚厚的雲層低壓,沒有了昨日的冷風,空氣中多了一絲憋悶。
蔚茵沒想到,隔壁的曾娘子會過來。畢竟是來客,玉意安排了一處暖閣招待,在後門旁。
兩家的後門近,離著沒幾步路。
“我在家閒著,想著要過來謝謝娘子。”曾娘子笑著,轉身一把掀開丫鬟手裡竹籃的蓋布,露出裡面黃橙橙的梨子,“相公老家裡給送過來的,不是貴重東西,吃起來倒甜。”
“你叫我阿瑩就好。”蔚茵頷首。
“成。”曾娘子是個愛說話,性子爽直,沒一會兒便熟路起來。
閣裡早已經備好煮茶爐,各種點心也擺滿了小几,兩人各坐在錦榻兩端。碧芝與那小丫頭也去了別處玩牌,留給兩位娘子單獨說話。
曾娘子從果盤裡抓了一把鹽焗番瓜子,咬進嘴角磕著:“你家相公出去忙了?”
“嗯。”蔚茵低著頭,手裡攥著小刀打著果皮。
傅元承不喜歡她牽扯到外面,所以大多時候就是聽曾娘子說話。
“聽說當今聖上又病倒了,”曾娘子說著從自家男人處聽到的,“已讓太子輔政,太子仁孝,今日得生辰都沒過。”
蔚茵聽著,對於朝堂的事她不懂,倒是因此想起另一件事:“曾娘子可知道永安橋?那邊有什麼?”
曾娘子歪過頭來看她一眼,笑著道:“能有什麼?自然是些鋪子,街道。”
“這樣,”蔚茵略一沉吟,將削好的果肉往人面前一送,“可否幫我打聽一件事?”
“巧了,”曾娘子隔著小几往這邊一靠,“我家在永安橋那邊剛好有間鋪面。”
兩人沒說太久,曾娘子起身告辭,今日是冬至,家中還得準備。
傍晚時,天開始落雪,沒一會兒地上鋪了一層白絮。
用過晚膳後,蔚茵聽說傅元承來了。
沒想到他會過來,今日是冬節,他應當留在本家,之前也說過這段時日不會過來。而且外面雪下著,路定然不好走。
她披著斗篷找到狗房那兒,傅元承獨自站在雪中,一動不動,簷下那盞燈籠映著他,顯出些許孤單來。
小心踩著腳下的雪,蔚茵走去人身後,將手裡的傘高高擎起遮去傅元承頭頂。
傅元承垂眸,視線裡闖進一片女子的裙角,瞧著素雅,鼻尖若有若無的淡淡甜香:“這麼冷,出來做什麼?”
“也不覺得冷。”蔚茵輕聲道,抬手幫著掃去他肩上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