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聽見人的笑聲。
她喜歡曾娘子這樣的性格,應當是家裡相公疼愛,並不拘著給許多的規矩,就連今日出門都會答應,是個不錯的男人。
想著這些,她笑著回了臥房。
“什麼事讓你偷著笑?”傅元承站在房中,隨後將斗篷扔去衣架。
“公子?”蔚茵臉上一僵,記得傅元承說有事離開,這回怎麼又回來了?再看他手中,拿著的可不就是她的那枚竹牌。
她指尖捏上輕薄的襯裙,不由垂下臉頰,眼中滑過緊張,遂輕移步子走過去。
傅元承抬起手,那枚竹牌從掌心滑落,就著一條繫繩晃著,抓起蔚茵的手,塞進她手中。
“誰是阿渝想起來了?”他問。
面前女子微垂著頭,長髮未乾,帶著沐浴後的話香氣,隱約可見髮絲間嬌細的白玉脖頸。乖巧的站著,清清靈靈。
蔚茵攥緊玉牌,搖搖頭:“記不起,先前那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頭疾,而生出的胡亂猜想。”
話音剛落,就見眼前一暗,一條幹爽的浴巾兜頭蒙上她。還未等她反應,一雙手已經隔著浴巾落在她的頭頂,然後揉擦著。
是傅元承。
蔚茵嘴角緩緩輕抿,圍繞著她的是男子微冷的氣息,身子僵僵的任由他。
大概他不太會做這些事,只是在她頭頂擦著,並沒顧及到髮尾,其實這時的水大多已經聚到了髮尾處。蔚茵甚至覺得頭皮被扯了一下,不由輕哼出聲。
傅元承手一頓,指尖一挑露出浴巾下那張嬌生的臉蛋兒,清亮的眼睛正看著他。稍顯凌亂的髮絲溼漉漉搭在她肩頭,次綢襯裙上是點點暈開的水漬。
光線微晃,女子如花顏色瞧著更加清晰,粉面上的薄緋。
他喉結一滾,捏上她秀巧的下頜,抬起與自己對視,手指輕點上她的左側眉尾,“胡思亂想?”
蔚茵眼中黯淡一分:“我進候府籤的死契,死契一簽便成奴,與原來家人再無瓜葛,或許家人已將我忘了。”
“如此,”傅元承喚了聲,蜷著手指去勾上她的一縷髮絲,“倒想起初次相見。”
他淡淡聲線,嘴角掛著笑意。
蔚茵看他,記起他當日帶她回來時說的話,至今都清楚。
他說:跟我回去,以後就不許離開。
她唇間抿了下,一如當初般回他:“公子救了我,我會跟著你。”
傅元承手掌揉著她的發頂,輕滑著下到了脖頸,指尖輕易試到了女子輕微戰慄,細膩的肌膚像上好的白瓷。
手掌握上那截柔柳細腰,依舊盈盈纖軟,卻不再掙扎和反抗,只是僵硬的承受。
蔚茵只覺腰間一緊,便被人攬去身前抱住,呼吸攸地一滯,不敢抬頭去看,雙手無措的抱在胸前。
一隻手託上她的後腦,指尖穿進發中,眼前落下一片陰影,繼而唇瓣覆上兩片微涼。
她驀地瞪大眼睛,感受到對方的入侵,挑開了她的齒關,糾纏翻卷。
外面風雪變大,冷得刺骨。
蔚茵舌尖發疼,不禁輕吟一聲,細微的很快就被他吃掉。後背貼在牆上,面前的人將她緊抵住不松,像要將她生生勒斷,近乎痴迷沉浸。
她仰著臉,被腦後那隻手牢牢控住,內裡全部沾染上他的氣息。
他緊緊抱住她,手掌探去纖細腳腕,指尖順勢沿著襯裙裡上滑,膚如凝脂……
蔚茵掛在人的身上,不禁發抖,耳邊被溫熱的氣息清掃,聽著往日清潤的聲音染上微啞。
“我跟著,是這樣的。”
真的是嚇到了,出口的聲音顫……
風雪交加, 天地間一片茫茫。
曾娘子泡了湯泉後,現在渾身舒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