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揹著她, 再後來就什麼也記不得了。
她手摸上自己的小腹, 平坦的沒有一點動靜。是沒了嗎?
這時,外面傳來說話聲, 傅元承邁步進來。
範嶺跟在後面, 轉身將門關好。
傅元承先是看了床帳一眼, 想要過去看看,被範嶺叫住。
“陛下,還是先換藥吧,天熱別捂著傷口。”範嶺指著椅子。
傅元承頷首,隨後坐下提起龍袍。
他受傷了?蔚茵輕著動作, 從幔帳往外看。看見傅元承提起褲腳,在右腿膝蓋上方一點的位置包著厚厚的繃帶。
範嶺小心翼翼,一層層將繃帶解下:“這穆賊當真惡毒,居然還在箭上抹毒,陛下受罪了。”
傅元承垂眸瞅了眼,傷口外翻, 倒是不以為然, 再疼的傷口他都有過:“一個草包能有多大本事?”
“是,”範嶺忍不住笑了聲,往傷口上撒了些傷藥, “陛下疼的話也該說出來,你不說,人家也不知道啊。”
“說什麼?”傅元承瞅人一眼。
範嶺乾脆大著膽子道:“您一路揹著瑩娘子下山,明明腿上還扎著毒箭,怎麼能不疼?”
傅元承抬腳踹了下範嶺,放下褲腳:“有什麼好說的,她膽子那麼小,嚇她做什麼?”
說完,他嘴角勾起,不由笑了聲。
範嶺納罕看著這一幕,小心問:“陛下笑什麼?”
“朕有笑嗎?”傅元承瞪了人一眼,又道,“她那天找我,從山上下爬到崖底,還哭了。”
她為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