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酒,還要求他抱著自己哄。
似乎還摟著他脖子一直喊哥哥,有點撒嬌……
飯店的事,她隱約都還記得。
羞恥感湧上心頭,她蹭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喝酒不可怕。
可怕的是,酒醒了還能記得箇中細節!
這也太丟人了!
她怎麼能在顧秦跟前做這樣的事!!!
再仔細往後面回想,顧秦送她回家以後的事,因為酒勁兒蔓延,她倒是有點斷片了。
但根據在飯店門口她的舉動,回來以後藉著醉意會不會做出更過分的事?
穆楚懊惱地抓了抓頭髮,有點心虛,那種對未知的心虛。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對顧秦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或者說些不該說的話。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還是聚會時穿的那件。
應該沒吐,她酒量雖然很差,但酒品還行。
側目時,看到床頭放著一杯牛奶,還有面包和字條。
她拿起字條,顯然是顧秦的字:起來先吃點東西,中午給你帶好吃的。昨晚你爸給你打電話了,記得回一個。
穆楚把他的字翻來覆去地讀,仔細從字裡行間琢磨他的語氣,最後也沒得出結論。
——
健身房裡,謝修文拿頸間毛巾擦著頭上的汗,大口喘著氣,在同樣大汗淋漓的田衡旁邊坐下。
田衡遞了水給他。
擰開灌了好幾口,謝修文看著跑步機上的身影,有點詫異:“秦哥今天怎麼這麼猛,就算昨天沒告白成功,也不用這樣吧?”
田衡也看過去,搖頭。
昨晚上打電話的時候,還說今天要跟穆楚談談,語氣聽上去也還行。
一宿過去,怎麼好像不太一樣了。
田衡看了下時間,又望向沒有半分停下來趨勢的顧秦:“我估計,他這陣勢至少還得跑半個小時。”
謝修文兩眼一翻,整個人癱在那兒:“可是老子已經餓到不行了,都快累虛脫了!”
說著,又灌了半瓶子水下去。
兄弟倆又等了四十分鐘,顧秦才帶著滿臉的汗滴子從跑步機上下來。
他穿著黑色運動服,前胸後背都已溼透,緊緊貼著身子,勾勒出好看的肌肉和腰線。
脊背挺得很直,修養和氣質彷彿與生俱來,即便累得疲軟,也不會消減分毫。
謝修文和田衡已經洗完了澡,在那兒等他。
看到他終於結束,謝修文如蒙大赦:“秦哥,你讓我們倆等這麼久,待會兒請吃飯,我真快餓死了。”
顧秦仰頭喝完水,看向他們倆:“你們去吧,我還有事。”
謝修文:“??”
田衡手臂搭在謝修文肩頭,看向顧秦:“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跟我們倆說說?”
顧秦怔了下,淡淡擰上水瓶蓋子:“沒事,你們吃吧,我一會兒回家。”
他放下水瓶,徑直去了浴室。
田衡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一晚上沒睡,又超負荷運動,心裡絕對有事。”
“那肯定跟穆楚有關。”謝修文說著,忽而起了猜想,“你說會不會昨晚上他趁著穆楚酒醉,一時沒把持住,就把人家給……”
謝修文瞬間腦補出一部狗血大劇。
“……”田衡在他腦門兒拍了一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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