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走過去找顧秦:“哥哥,你給我用一下,小花口渴了。”
顧秦揚眉看過來,聲音帶著散漫的調侃,像逗小貓:“小花,你渴了?”
穆楚:“……”你才是小花!
顧秦低笑了一聲,把手上的花灑壺遞過去。
穆楚一手扶著護欄,一手伸了過去,彎腰來接。
她身上的吊帶裙領口較大,透明色的內衣帶子貼在香肩,陽光下有些反光。
一字形的鎖骨纖細,精緻迷人,俯身時下面青澀的內容若隱若現。
夏風吹拂,夾雜著花香和獨屬於她的氣息,悉數往人鼻孔裡鑽。
顧秦心跳一滯,目光匆忙瞥向一邊。
感覺到她冰涼指腹觸碰到自己的手指,下意識鬆了手。
誰知穆楚沒拿穩,他又松得太快。
花灑壺順著兩個陽臺中間的半米縫隙跌落在地上,重重一聲脆響。
花灑壺是奶白色的陶瓷材質,上面紋著油畫圖飾,很精緻漂亮。
這會兒從三樓的方向飛出去,頓時“小精緻”粉身碎骨,聲音清脆又響亮,在大理石地板上湧出水跡。
穆楚無語地抬頭:“你幹嘛呀?我還沒接住呢!”
顧秦喉結動了兩下,神色平靜地看她:“拿個新的不就好了。”
又笑:“誰讓你自己笨,我還沒讓你賠我們家花灑壺呢,你還怪我?”
穆楚丟給他一記白眼,讓他自己體會。
顧秦抬眸看一眼她那邊的茉莉花,說:“早上剛澆的水,你的花不渴。既然睡醒了,下去吃飯。”
語畢,他伸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抬步回自己臥室。
穆楚幽怨地捂著腦門兒,又看一眼地上的花灑壺,回屋找到一件淺藍色小披肩罩在外面,直接開門下樓。
餐廳裡,顧秦和顧惜兄妹相對而坐,正在用餐。
顧惜看見穆楚,笑著跟她招手,順便幫忙拉開了旁邊的椅子。
穆楚剛坐下,安姨已經盛好了八寶粥端過來。
她禮貌道謝。
顧秦抬頭,見她溼漉漉的頭髮披散著,眉心微蹙:“怎麼沒吹乾?”
她剛洗過澡,這會兒頭髮還溼漉漉的,髮梢滴著水。
穆楚隨手將散落的頭髮紮在後面,低頭喝粥:“太長了,吹著麻煩。”
她沒有吹頭髮的習慣。
冬日天寒,在老媽的逼迫下,她才會心不甘情不願地吹頭髮。
夏天,就很沒有必要了。
顧秦沒說話,將手邊的茶葉蛋剝開,遞給顧惜。
顧惜受寵若驚,他哥哥今天怎麼這麼好?
顧秦沒理她,又剝了一個給穆楚,之後慢條斯理地擦手。
餐廳裡開著空調,涼氣絲絲灌進來。
他抬頭瞥一眼穆楚溼漉漉的頭髮,站起身:“你們倆慢慢吃,我去公司,中午不回來。”
他走後沒多久,安姨拿著吹風機過來:“楚楚把頭髮吹一下吧,空調屋裡會感冒的。”
穆楚想婉拒,可見安姨都拿來了,只好乖乖應了聲,把頭髮吹乾。
聽到吹風機的呼呼聲響起,顧秦才從客廳沙發上起身,打著電話舉步往外走。
——
剛放暑假,期末成績還沒出來,顧秦也沒太逼著顧惜學習。
飯後,顧惜心血來潮拉著穆楚去拍照。
不管是學習,還是豪門世家自幼修習的琴棋書畫,顧惜都興致缺缺。
她最大的愛好,是攝影。
可能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她攝影技術很不錯,p圖的本事也是一流。
顧惜的衣櫥裡有很多專門拍照用的各種服裝搭配,穆楚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