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韻被嚇得一激靈,剛升起的氣焰,彷彿被澆了盆冷水,瞬間就熄滅下去……
律師這時候見到薄宴洲,也像是看見救星一樣。
他在來的路上,就已經瞭解了整件事的經過。
他知道是宋韻不對,但礙於自己在薄氏工作,被叫過來,也只能儘量維護宋韻的利益。
不然,惹得宋韻一個不高興,那就是丟飯碗。
奈何,面前這位許小姐也是個硬茬。
他急忙迎上前去,和薄宴洲打招呼,“總裁!”
旁邊的警察局長,也起身,客氣地朝薄宴洲喊道:“薄總。”
至於許初願。
她在看到薄宴洲來的時候,神情淡淡,眼神沒有一點波瀾。
她直接衝宋韻開口,說:“薄宴洲來了,你現在可以問問他,我花他錢了嗎?拿他東西了嗎?”
她的聲音,在安靜的室內,異常響亮清晰。
宋韻臉色都變了。
她哪裡敢問?
特別是看到兒子那臉色,她就恨不得縮成一團。
許初願見她這樣,就嗤笑一聲,“欺軟怕硬的東西!”
薄宴洲見她不餘遺力地嘲諷,便看了她一眼。
只見小女人的眉眼,全是冷淡之色,身上也豎起了堅硬的刺,一副不容欺負的模樣。
這無疑讓薄宴洲有些震怒。
每次好不容易,讓她軟化一些,總有些不開眼的,出來鬧事。
他也不廢話,開門見山,就命令道:“立刻跟她道歉。”
這話出來,所有人都下意識看向他,想瞧瞧,這話是對誰說的……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是……對宋韻!!!
宋韻料到兒子不高興,但卻沒想到,他會這麼不給自己面子。
她不悅地說道:“阿宴,怎麼連你也……“
薄宴洲打斷她,厲聲道:“同樣的話,不要再讓我重複第三遍,跟許初願道歉!否則,今天你就不用出來了,直接留在警局,好好反省你的行為,薄氏絕不會動用任何手段,去保你。”
他的冷酷,讓宋韻難以置信。
她頓時怒了,“薄宴洲,你說的什麼話?我是你媽,你不幫我就算了,還要讓他們關我?”
薄宴洲質問道:“帶人尋釁鬧事的,難道不是你?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還挺有理的?”
宋韻試圖反駁,說:“我也沒做什麼,就是誤會她拿了你錢,我……又沒傷人。”
“那我是不是該得誇你一句?”
薄宴洲嗓音,直接冷了幾個度,“另外,我的錢,要給誰花,什麼時候需要你過問?就算我真給了她,那也是我自願給予,你憑什麼上門去要?經過我允許了?
更別提……她根本沒拿我的錢,也沒拿我的東西!你做事前,都不調查一下嗎?”
宋韻聽到兒子這番話後,氣勢瞬間就弱了下去,抿著唇沒有說話。
薄宴洲見她仍舊不肯道歉,有些不耐煩。
他催促道:“還愣著幹什麼?道歉!”
宋韻咬牙,自然不肯。
她堂堂薄氏董事長夫人,讓她跟曾經厭棄萬分的人,低頭認錯,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薄宴洲見她這樣,也不慣著,直接說:“不道歉是吧?行,那你就在這裡留著吧……”
接著,他看向警察局局長,說道:“你們這邊就按照正常程式處理,不必看在薄氏的面上。”
宋韻又驚又怒,不敢相信,“阿宴,你來真的?就為了這麼一個女人???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要這麼向著她,連自己親媽都要關?”
薄宴洲寒聲道:“如果你連最基本的‘做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