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正?」青炎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裴恆頓了一下,起身到桌邊給他杯水,背對著青炎的時候,裴恆眼神裡全是洶湧的殺意,語氣卻一如往常:「我不會輕放了他。」
等他再轉過身的時候,又將殺意全部掩蓋,隱藏的很好。
青炎卻道:「林正是安王府的侍衛長,深受安王信任,輕易動不了他,如今這種形勢,還是少惹事為好,為了我不值得。」
他受傷嚴重,說一句幾乎要歇三句,卻還是堅持把那麼一長串話說完了,就是怕裴恆為了他做傻事。
裴恆把水餵他喝下:「你就別操心這些了,好好養傷。」
青炎沉默,知道裴恆的想法輕易很難改變,他的視線在屋裡掃過,這才想起來問:「我怎麼在這?」
「安王醒了,他讓人將你們放了出來。」裴恆為他解釋道。
「他為什麼會放我們出來?」青炎一下激動了起來,他的第一反應是安王以他們為要挾,逼迫裴恆答應了一些難以接受的條件:「公子可是答應了他什麼?」
裴恆搖頭:「並無,我只提了一句,他便主動將你們放了出來,包括所以昨晚被關起來的人。」
這也是他疑惑的地方,可能是他們得到的對安王的情報不太準確,那些事或許還另有隱情,畢竟他們之前對安王關注太少,只是這些裴恆沒有告訴身受重傷的青炎,他現在最重要的事好好養傷。
裴恆對他道:「原本應該送你回裴府養傷的,只是你受傷嚴重不宜挪動,等你傷好些了,我再送你出去。」
「我沒事,」青炎故作輕鬆的笑了笑:「只是公子身邊不能沒人保護,不如將青暉叫回來吧。」
裴恆不置可否:「放心,我有分寸。」
青炎重新閉上了眼睛,他的傷實在是太重,縱使他習武多年,也有些難以支撐。
裴恆見狀悄悄離開,繞開屏風,外面站著他從裴府帶來的下人,裴恆小聲向他交代道:「照顧好青炎。」
「公子放心。」
裴恆帶到安王府來的人都是他的心腹,這些人剛從地牢裡放出來,雖然沒有像青炎那般受傷嚴重,但是也受了刑,身上帶上原本應該好好休養一番,只是裴恆現在信不過其他人,只能讓傷勢較輕的來照顧青炎。
蕭文星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是被餓醒的。
一睜眼對上了一張大臉,圓圓的腦袋圓圓的眼,臉蛋粉嫩嫩紅撲撲的,看上去很有福氣,蕭文星一下反應了過來,這是安王的貼身小廝,來福。
來福年紀不大,膽子也小,前天晚上被關進地牢,還沒開始審就自己把自己嚇了個半死,以為自己要跟前幾任來福一樣要魂歸西去了,沒想到還能被放出來。
萬般慶幸的同時,更加繃緊了自己的皮,簡單給自己上了藥,收拾乾淨就來安王床邊守著,一點都不敢鬆懈。
這會兒蕭文星醒了,他就立刻開始伺候著蕭文星起身、梳洗、用飯,蕭文星靠坐在床上看著他像個螞蟻一樣忙前忙後,一個人把之前兩個太監的活給幹了,心想這貼身的小廝就是不一樣,還真是有些技能在身上的。
蕭文星捏了捏來福看起來並不怎麼強壯的胳膊,正準備誇他兩句,就聽見來福發出嘶的一聲。
蕭文星疑惑的停下動作:「怎麼了?弄疼你了?」他沒怎麼用勁啊。
「沒事,沒事,」來福朝他露出討好的笑容:「主子,柳側妃在外面求見。」
「不見,」蕭文星收回手,他是來矯正劇情的,又不是來談情說愛的,再說了,他性別男,愛好男,對安王后院裡的女人不敢興趣,想到這不由吩咐道:「本王養傷期間,任何人來都不見。」
來福立即應是,一句話不敢多說,出門攔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