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見她平靜了下來,就鬆開了手,一屋人安靜的等訊息。
侍衛很快就回來了,表情十分複雜:「王爺,我們並沒有找到側妃口中的滑胎藥。」
「不可能!」柳嬌兒發出尖叫,隨後又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瞪著躺在床上的白玉荷,目眥欲裂:「是你,是你在陷害我。」
「你這個賤人!」柳嬌兒瘋了似的抓住桌上的花瓶,高高舉起來,向床上砸去。
鄭天和一個閃身,接住花瓶,刀鞘一轉,柳嬌兒被打翻在地,重新被侍衛牢牢按住。
蕭文星皺眉看著眼前的鬧劇,雖然此事看上去所有的證據都在說是柳嬌兒下的手,可是她現在的樣子,讓蕭文星忍不住有些懷疑。
如果柳嬌兒現在是在用這種方式洗脫自己的嫌疑,那她的演技也太好了吧。
「0107,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0107:「我只是個系統。」
蕭文星:「……」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柳嬌兒還在一直喊冤,賭咒發誓此事絕不是她所謂。
剛剛去搜藥的侍衛,又呈上了一疊書信和一本帳冊:「這是在側妃院中發現的,她與王大人之間的通訊,包括收買府中下人,盜賣府中財產,私放印子錢等多項罪證。」
來福接過,捧到蕭文星面前,蕭文星讓他直接給了裴恆。
裴恆自始至終都坐在那裡,除了回答蕭文星的幾個問題,沒有多餘的言語,這件事原本最危險的是他,結果現在反而和他沒了關係。
原因不過是坐在他旁邊的那個男人,毫無保留的信任,裴恆不明白,為什麼安王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他,沒有任何拷問他手下人的意思。
原本不想再摻和安王的事,可是,他到底還是接過了書信,並且在心裡默默的告訴自己,他只是不想欠這個人情。
「先將一干人等關押起來,待核實之後再做處置。」
「將白氏送回自己的院子,好生休養。」
蕭文星一番命令下來,很快春榮院又恢復了安靜。
裴恆翻看著那些書信,蕭文星就坐在一旁託著下巴看著他。
美人認真的樣子,最是吸引人。
「上面所寫確如剛才侍衛所言,」裴恆未曾抬頭:「只是書信真偽還得多方驗證。」
蕭文星:「怎麼驗證?」
「怕是要請王大人,」裴恆一抬頭就撞進了蕭文星含笑的眼眸裡,愣了一下。
「嗯?」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斂住心神,裴恆繼續道:「王大人身為朝廷命官,請他問話需得經過皇上。」
「這事好辦,我現在就進宮。」蕭文星說過就要站起來,結果不曾想雙腿一軟又跌了回去。
裴恆立刻伸手去扶,好在蕭文星只是跌回了凳子上。
裴恆說話的聲音有些繃緊,帶著一絲擔心:「你怎麼了?」
蕭文星訕笑兩聲:「沒事沒事,可能是起的太快了,哈哈。」
他撐著扶手,慢慢站了起來,若無其事的往外走。
裴恆在後面看著他直手直腳的樣子,先是疑惑,隨即瞭然,原本的擔憂消失,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
一群人進了白玉荷住的院子,又很快退了出去。
婢女看著他們消失在院門口,端藥進了屋,白玉荷一臉蒼白的靠坐在床頭,閉目養神。
婢女把託盤放在桌子上,端著藥走到床邊:「夫人,奴婢伺候您把藥喝了吧。」
白玉荷睜開眼睛,沒讓她伺候,直接端著碗仰頭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