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侍衛走了進來,拱手道:「公子,郭府昨晚出事了。」
裴恆最後一筆收勢,將筆在一旁放好,這才問道:「何事?」
侍衛的表情有些怪異,這事說來也是巧,昨天晚上郭陽睡不著閒逛,最後走到郭新翰母子居住的院子。
他心中厭惡,剛準備離去,卻看到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從院子裡出來,懷裡鼓鼓囊囊的好似有什麼東西。
郭陽第一反應就是家裡進賊了,立刻大喊抓賊。
那賊人被驚動之後,拔腿就跑,那人身手不錯,郭府的侍衛來遲了些,差一點就讓他逃脫了。
不過裴恆派過去盯著郭陽的人,心下好奇,暗中出手擊中了賊人,賊人最後還是被抓了起來。
然後就有趣了。
那賊人被抓了之後一直趴著,不敢露臉。
郭陽心下疑惑,命人上去將他強行扒開,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偷到鎮北將軍府上。
結果,這一瞧不要緊,居然還是個熟人,正是今天給他送來家書的,他爹的隨從。
蕭文星路過聽到這裡,直接走了進來,一臉好奇:「郭達康的隨從怎麼成了賊了?」
侍衛見狀看向裴恆,裴恆點頭示意無礙,侍衛才接著往下講。
「回王爺,那隨從並不是賊人,那包東西並不是他偷的,而是張氏給他的。」
「張氏?」
裴恆為蕭文星解惑:「張氏是郭新翰的母親,是郭達康的兄嫂。」
蕭文星的表情瞬間帶上了玩味,郭達康的隨從和郭達康的兄嫂,這個兩個身份放在一起,蕭文星立刻浮現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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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文星只覺得手裡少了點零食:「張氏給他的包裹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侍衛臉上也是八卦的表情:「是一套新做的男人外袍和一雙男靴。」
「喲呼——」蕭文星吹了一聲口哨:「給誰的呀?」
「說是張氏做好了託那隨從拿出府賣了,換些銀錢。」
這話說的蕭文星一個字都不信:「要賣東西找誰不行,偏偏要找剛從北境回來的隨從?」
要不說,八卦的滋長需要適合的土壤呢,有了蕭文星的參與,侍衛的傾訴欲明顯高漲了很多。
「這事是被郭陽當場撞破的,郭府裡的年邁的老太太都被驚動了,鬧出來到底不好看,就用這麼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理由,打發了不知情的下人,之後的事情外人就不知道了,不過……」
蕭文星立刻接道:「不過你們肯定知道。」
那人嘿嘿笑了兩聲:「盯梢的兄弟好奇心太重。」
「張氏承認了和那隨從有私情,那些衣服靴子是給那隨從做的,郭新翰為他母親求情,郭老夫人也怕張氏影響了郭新翰的前程,決定不將這事聲張出去,只將張氏禁足,至於那隨從,派人押送去北境,讓郭達康處置。」
情理之中,這時候的人講究一個名聲,郭新翰將來是要考舉入仕的,自然不能有個名節有失的娘親。
「這老太太對郭新翰還真是體貼啊,這樣的醜事還幫他瞞著。」蕭文星看向裴恆:「你說咱們要是把這件事宣揚出去……」
裴恆不贊同的搖頭:「無冤無仇何必斷人生路。」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蕭文星哼了一聲,心裡聽進去了,但還是嘴硬道:「我就是看不上他那副偽君子的樣子。」
……
一早聽到了這麼大的八卦,蕭文星原本還打算再出去偶遇一下郭陽,看看能不能從他那得到更進一步的訊息,結果居然得知郭陽被禁足的訊息。
蕭文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