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慶帝將郭達康從北境召回,還派了一名將軍前去,在郭達康到了京城之後又以販賣人口的罪責突然發難,心思昭然若揭,郭達康不可能想不明白。
他要是願意老老實實的交出兵權,就不會在這個關頭聯絡大皇子。
自從三皇子參政,也許是突然看透了大皇子是扶不起的爛泥,皇帝對大皇子的疼愛大不如從前,大皇子本就沒有儲君身份,惠慶帝的疼愛是他唯一的屏障。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疼愛徹底消失前,除掉太子當上儲君,或許他不僅僅只滿足於當儲君。
而這一切最合適的時機,就是即將到來的千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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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恆將這些與蕭宏成分析之後,他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他看著分別坐在自己左右手的陳元基和裴恆,本身就聰慧博學,還代表這朝中一文一武兩方勢力。
蕭宏成忍不住感慨出聲:「宏成正是三生有幸能得兩位仁兄相助。」
陳元基連忙說過獎了,裴恆也說不敢當。
說能得三皇子看重是他們的福氣。
一番互吹完,蕭宏成又將今日早朝上的事情拿出來探討。
「父皇有意選一名身份足夠的主事前往安江郡賑災,可是在這種關鍵時刻誰都不想離開京城,兩位可有什麼人選推薦。」
陳元基沒有說話,只因他父親之前也被朝中之人推薦過,在他們一番運作之下才得以留下。
裴恆卻道:「我倒是有一最佳人選。」
兩人立刻看了過來。
裴恆淡淡吐出兩個字:「安王。」
亭中一時陷入了安靜,裴恆一臉淡然,但因他身上的那一層身份,另外兩人反而顯得有些不自在了。
陳元基用紙扇一下一下的敲著手心:「安王身份足夠尊貴,又不牽扯任何一方勢力,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若他想將裴兄一起帶走,那對我們來說就有些麻煩了。」
「我會勸說安王讓我留下,」裴恆的視線分別落在兩人臉上,表情比之前冷硬了很多道:「我總不能一直當這個安王妃。」
蕭宏成有些尷尬,連忙道:「這是當然。」
當初裴恆原因跟他們合作,其中一個條件就是離開安王府,回到他裴家二公子的身份。
蕭宏成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食言:「你若是不想見到安王,我們也可以在途中安排些人手,保證不留下任何把柄。」
不愧是惠慶帝的人,說起殺人來一個磕巴都不打,就像那人不是他的皇叔一樣。
裴恆表面不動聲色:「不必如此,留下安王的性命對殿下來說是一件好事。」
蕭宏成與陳元基對視了一眼,好奇問道:「為何?」
裴恆不答反問:「三皇子可知道惠慶帝為何要留下安王?」
惠慶帝兄弟眾多,為了登上皇位暗中殘害兄弟的事情沒少做,徒留對他沒有任何威脅的安王昭示自己寬仁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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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宏成不是蠢人,裴恆稍稍暗示他也就明白了:「多謝裴兄提點,宏成明白了。」
為了防止露出馬腳,裴恆並沒有在此處停留太久,他走後,陳元基突然道:「他為何會在此時提起安王?」
蕭宏成收起臉上溫和的笑容,絲毫沒有了剛剛在裴恆面前虛心納諫的樣子:「那日開府,安王與他相處的和諧還以為是做戲,不過我得到訊息,在府中兩人幾乎是同進同出,親密的很。」
陳元基皺眉:「您的意思是,裴恆動心了?」
蕭宏成嘴角勾起一抹笑,好似又恢復了那個溫潤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