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婦人真是十七太爺的小妾也就罷了,偏偏她不是!
她是十七太爺的兒媳婦,親兒子的媳婦,簡稱親兒媳!
說是被人陷害吧,兩人零距離深入接觸,都被捆成粽子了,想要距離產生美那也辦不到啊。
十七太爺的兒子撲過去,一口咬到他的脖子上。
兒子打爹天打雷劈,兒子咬爹,這好像沒啥說法,至少當時沒有雷劈下來。
幾位族中有身份的長輩,七手八腳,才把父子分開,可是十七太爺的脖子已經被咬得鮮血淋漓。
可事情還沒有完,那個已經死了,辦完喪事,立了衣冠冢的周秀山回來了,他沒死!
他告訴大家,十七太爺與他老婆私通,還生下孩子,他將二人堵在被窩裡,十七太爺便讓人將他綁上石頭扔進河中,幸好被人救起。
好吧,霸佔兒媳,那好歹是自家的事。
可是霸佔隔房的侄媳,生下孩子,又殘害侄兒,這就不是人能做出來的事了。
這是醜事,十七太爺一來上了年紀,二來輩份又高,一般來說,這種事就是由族中處置,可是這一次,十七太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誰讓你給我們下迷藥,誰讓你還讓人半夜去殺我們呢,哼,不整死你,我們就沒臉回去見大當家了。
清觴是個熱心腸的好姑娘,她不遠三十里,去縣衙裡報了官。
沒提身份,只說周家堡的周文明和侄媳婦私通,還生了孩子,問了隱瞞姦情,竟然殺了侄兒,現在人已經抓了,請縣衙派人過去。
周氏一族雖然一早就把皇室那一支除名了,現在的皇室和他們沒啥關係,可週家堡畢竟是太祖皇帝出生的地方,歷任知縣對周家堡都很關注。
只是十七太爺輩份高,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人稱呼他的大名了。
因此,知縣只是覺得周文明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卻硬是沒往十七太爺身上想。
再說,這個案子多麼有趣,知縣大人還沒有分派呢,衙役們就爭先恐後要去抓城人。
知縣撫額,其他案子怎麼沒見你們這麼積極。
知縣是親自來的......
縣丞閒著沒事,也跟著來了,這麼有趣的事,怎能讓知縣一個人笑呢?
周氏的長輩們分成兩撥,一撥勸十七太爺的兒子,這事不能怪你爹,要怪就怪他沒把媳婦管好,一定是他媳婦設下美人計,說不定是下藥了,你爹不是那樣的人,你可不能做那不孝子。
另一撥去勸周秀山,你覺得你做得就對嗎?為何被殺的是你,而不是別人,你一定是做了壞事,所以十七太爺才對你施行家法,他還給你立了衣冠冢,這是他的仁慈,他都沒把你做的壞事張揚出來,你卻倒打一耙,你還是人嗎?
正在這時,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傳來:“知縣大人來了,縣衙來抓扒灰的老畜生了!”
見知縣來了,十七太爺的兒子萎了,那畢竟是自己的親爹。
可是周秀山卻來了精神,他跪到知縣面前,字字血聲聲淚,把十七太爺暴行說了一遍。
知縣讓衙役把周秀山的媳婦和孩子帶過來,那媳婦正準備逃走,被衙役抓個正著。
她一來就看到十七太爺和自家兒媳婦捆在一起,沒錯,這倆還捆著呢。
並非是族裡人不想給他們鬆開,只因圍觀的太多,而這倆人水深火熱,這是解開繩子的事嗎?這還要把他們分開,這麼多人,怎麼分?
因此,秀山媳婦看到的,就是眼前的這一幕。
她一下子就急了,撲上去,朝著十七太爺和他兒媳又抓又撓:“你說過只和我一個人好的,我連兒子都給你生了,你卻還要找別人!”
知縣大人覺得這案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