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緊。
她叫來心腹婆子王媽媽,說道:“你去勞府送拜帖吧,親戚一場,我想去拜訪上官夫人。”
勞家是官,韓家是民,哪怕現在沾了點親戚,也不是想去串門就能去的。
傍晚時分,宗祺過來,韓老夫人留了飯,問道:“阿祺,我讓人在前院給你收拾出一間屋子,你從客棧搬過來吧。”
宗祺放下筷子,正要開口,韓玉珠便說道:“是啊,阿祺哥哥,你搬來和我們一起住吧,這京城的飯菜那麼難吃,哪裡比得上咱們從揚州帶來的廚子。”
宗祺沒有理她,對韓老夫人說道:“義母,我在京城買了處宅子,正在讓人打掃,過兩天便能入住了,所以我在客棧裡將就一下就行了,不用搬來搬去的,太麻煩了。”
韓老夫人來了興趣:“你來宅子了啊,離這裡遠不遠?”
宗祺說道:“離得不遠,只隔著兩條街,等到那邊收拾好了,我便接您過去住幾日。”
韓老夫人笑呵呵:“那便是不用,到時我過去認認門就行了,離得近,你記得以後要常回來吃飯。”
宗祺微笑:“好,我會經常回來的。”
用過晚膳,宗祺告辭離去,剛剛走到二門,便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阿祺哥哥,你等等!”
宗祺轉身,便看到小跑著追過來的韓玉珠。
“玉珠,可是有事?”
韓玉珠臉蛋紅紅:“阿祺哥哥,來了好幾天,我還沒到街上逛過,你有空嗎?能帶我四處走走嗎?我聽人說京城有個天橋,那裡有很多好玩的,是嗎?”
宗祺笑了笑,說道:“是我疏忽了,早就應該帶你們出去逛逛,添置東西了,這樣吧,你問問義母和阿嫂想不想一起去,明天上午我來接你們。”
韓玉珠大喜,連連點頭:“好啊好啊,明天上午我在家裡等著,阿祺哥哥,你可千萬不能忘啊。”
宗祺:“放心,不會忘。”
直到宗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韓玉珠還站在影壁前。
次日一大早,韓玉珠便梳妝打扮,宗祺讓她問問韓老夫人和朱燕敏要不要一起去,她沒問,阿孃自父兄去世後就不喜熱鬧,阿嫂還要照顧琮琮,所以不必問了,她們肯定不會去。
韓玉珠換了幾身衣裳才選了一身最滿意的,薔薇折枝紋的褙子,整套紅珊瑚的頭面,漕幫鉅富,韓家雖然已經不再掌管漕幫,但有宗祺撐腰,韓家女眷得以在群狼環伺下儲存下全部家底,如今全都帶到了京城。
這些家底,足夠韓家三代躺平。
韓玉珠很喜歡這套紅珊瑚的頭面,她想起昨天見到的何苒,頭上只插著一根桃木簪子,不男不女,身上的衣裳也是不男不女的,全無女子應有的嬌柔。
韓玉珠冷哼,阿祺哥哥自幼長在江南,看慣江南美女,何苒雖然長得不醜,但無論怎麼看,都不是阿祺哥哥喜歡的型別。
再說,何苒年紀也太大了,江南鮮少有二十多歲還沒有出嫁的女子。
韓玉珠早就喜歡上宗祺了。
細細算來,應該是從宗祺成為宗家家主開始的吧。
幾乎是一夜之間,那個沉默寡言的少年就變成了掌人生死的強者。
韓玉珠是漕幫幫主的女兒,她從小便知道,她要嫁的,一定要是與父親相比也毫不遜色的英雄。
所以當她在揚州聽說了宗祺對宗家的所作所為時,她便知道,這就是她要嫁的人。
那時她想得非常簡單,宗祺雖然是父親的義子,可並非親兒子,她和宗祺不是親兄妹,她嫁給宗祺這是親上加親。
再後來,家裡出了事,阿爹和阿兄全都死了,那些人趕盡殺絕,就連大嫂腹中的胎兒也不放過,那時她們惶惶不可終日,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