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兒以及一個兒子,全部送到族中,由族中教養。
而在江南,高蘆被從家中帶走的訊息一經傳出,整個江南文壇全都轟動了。
讀書人自發地走上街頭,為高蘆鳴冤,更有陰謀論者,認為高蘆是被陷害了,什麼幼妾,這算什麼事啊,不過就是借題發揮。
不僅是處理這件事的馮擷英,就連遠在京城的何苒,也因這件事受到諸多指責。
何苒巋然不動。
非但沒有息事寧人,反而讓柏彥和何雅珉加大此事的宣傳力度,將這件事炒得街知巷聞。
鬼箭女士茅蘊珍大喜過望,揮起筆桿子連寫幾篇文章,何苒見了,索性讓柏彥在報紙上展開辯論,並且在京城和金陵兩地發起投票。
金陵的投票出來後,可想而知,認為對高蘆處置不當的佔了多數,只有少部分認為高蘆違法當懲。
但是出乎意料的卻是,同樣的投票,京城卻與金陵完全相反。
八成投票認為高蘆此舉當嚴懲,只有兩成的人,認為處置不當。
兩地的晨報和晚報全都刊登了投票結果,並且還有街頭採訪。
說來有趣,採訪一位讀書人時,那位讀書人義憤填膺,聲嘶力歇聲援高蘆。
結果被問:請問你家中可有女兒?
讀書人點頭:小女剛滿週歲。
問:等她十一歲時,你可願將她送人為妾?
讀書人:誰敢打我女兒的主意,我和他拼了!
言必,大窘,以袖掩面倉惶離去。
這件事鬧哄哄一個多月,最後收場還是因為一名村婦。
村婦的女兒被人拐走,找到時已是奄奄一息,沒救過來,還是死了。
小姑娘被一個老光棍買走,活活蹂躪而死。
那村婦在衙門前擊鼓鳴冤,以頭觸地,鮮血淋漓。
此事一出,次日的晨報上便有鬼箭的文章,將此事與高蘆事件相提並論,這一次,那些高蘆的支持者們一起變成了啞巴。
何苒問起那對姐妹花的近況,一問才知,這對姐妹差一點連命也沒了。
儘管高蘆被迫寫了放棄書,可她們卻無處可去,她們已經出嫁,孃家不能回了,而她們也不敢回族裡,回去便是死路一條。
兩人只能暫時留在高家,當然不再做妾,現在是丫鬟,常常被刁難,更是被高蘆的原配和妾室們打得遍體鱗傷。
馮擷英無奈,只能求到秀姑那裡,秀姑親自去高家,將她們接了出來。
錢塘與金陵有五百多里,雖然此事傳得人盡皆知,但是真正見過她們的人並不多,更何況見過的人也僅限錢塘。
秀姑把她們送到了仁義書院,交給紀書君,她們改了姓名,做了仁義書院的學生。
這就要說起仁義書院招生的事了。
雖然書院辦起來了,但是招生的情況卻很是讓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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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月,也只招到五名學生。
這五人都是出自官員之家,有從京城派到江南的新晉官員的妹妹或者女兒,也有當年南下官員家中的女眷。
沒有一個來自民間,更沒有出自江南世家的。
何苒聽說之後,讓各地官員加大宣傳力度,並且著重宣傳非官宦女眷入書院讀書,免收束脩,且每年四身衣裳,包吃包住。
然而即使這樣,也只多收了十個人,這十個人中有八個是商戶女,另外兩個也是父兄有功名的。
如今仁義書院裡,加上那對姐妹花,共有十七名學生。
這也是仁義書院的第一屆。
無論人數多少,何苒認為,這都值得載入史冊。
回到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