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事事遊手好閒,上街打架還被地頭蛇收拾了,現在索性連街都不敢上了,就在家裡開賭局養粉頭。
想想就是一把辛酸淚。
這些人如何,符燕升不知道。
此時,他赤著上身,在園子裡練槍。
天氣炎熱,揮汗如雨,一把大槍被他舞得虎虎生風。
僕從把用井水汲過的西瓜擺在樹下,一套槍法練完,符燕升按過僕從捧上的帕子擦汗。
僕從讚道:“家主的槍使得真好。”
符燕升眼中閃過一抹自豪,他的槍法,哈哈,那可是連李錦繡都稱讚過的。
想到李錦繡,符燕升嘆了口氣。
只要李錦繡的子孫們不攔著,只要李錦繡高興,她說不定還能扛著大槍上陣,戰場不行,演習總行吧。
而他比李錦繡年輕三十歲,卻只能在自家花園裡練給僕從看。
“家主,兩位公子來信了。”一名僕從飛奔著跑了過來,捧上兩封信。
符燕升大喜,接過信來。
兩封信分別來自兩個兒子,兒子們在信裡告訴他,他們已經離京去地方衙門實習了,兄弟倆一個在河間府,一個則去了濟南府。
濟南府剛剛打下不久,百廢待興。
符燕升為兩個兒子高興,他雖然只能躲在家裡舞大槍,可他的兩個兒子卻是文武雙全,而且已經踏上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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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又有一名僕從進來稟告:“主公,馮先生來訪。”
符燕升一怔:“馮先生?馮潭?”
“對,正是擷英先生。”
符燕升大喜過望,馮擷英竟然來了晉陽。
他與馮擷英是舊識,二人一文一武,並稱為晉王的左膀右臂。
不過,自從馮擷英與晉王反目,去了武台山,符燕升便再也沒有見過馮擷英了。
一別經年,沒想到此生還能在晉陽見面。
馮擷英是來晉陽公幹,特來看望符燕升的。
兩人多年沒見,相見甚歡。
馮擷英從京城帶來一罈酒:“這是大當家手下一個叫張佳敏的少年自己釀的,那少年也是晉地人,家中的酒坊傳了上百年,可惜前幾年家破人亡,好在他們姐弟運氣好,被大當家救下。
大當家覺得這酒不錯,讓我給你帶上一罈,你嚐嚐。”
符燕升嚐了一口:“的確是好酒。”
馮擷英搖搖頭:“張佳敏說,少了家鄉的山泉水,終歸是差了一些。”
符燕升失神一刻:“那些年晉地百姓過得很苦。”
馮擷英說道:“不僅是苦,還有絕望。”
符燕升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又給自己倒上一杯。
馮擷英看著他,說道:“我要去平陽和汾州,你若是沒事,也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你又不是不良於行的小腳婦人,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一套。”
符燕升:“馮潭,你粗俗了。”
馮擷英:“是嗎?我覺得這樣很好。”
次日,符燕升便跟著馮擷英一起離開晉陽。
馮擷英是來巡視的,身邊帶了二十多個實習生,有男有女,這讓符燕升大為震驚。
“小馮,我剛剛聽說,那兩個女子竟然是出自二考武科?”
馮擷英知道符燕升說的是誰,許香草和廖瑩瑩。
“怎麼,沒見過武科出仕的女子?這下長見識了吧。”
符燕升嘆了口氣:“這世道真的變了。”
馮擷英笑道:“你沒有遇到過何秀瓏嗎?天,你居然沒被何秀瓏打過,難怪你會如此感慨。”
符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