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吧,夫人!求你了,奴婢求你了!不要再使用禁術了……你會沒命的……”龔媽媽跪在冰涼的地板上,抱住上官茜的裙裾,淚如雨下。
上官茜又將箭對準了皇宮的方向。
龔媽媽一把爬起來,張開雙臂攔在她跟前:“你要射,先射死我!”
上官茜搖了搖頭,拉開滿弓,一箭接著一箭射向皇宮了上方。
龔媽媽蹲下身,抱頭大哭。
諸葛鈺接到聖旨後便騎著汗血寶馬從城東奔赴了崑山,臨行前,他將梟衛做了分配,兩名留在王府,兩名去往將軍府。
罡風如刀,不停割著他肌膚,鼻子耳朵都凍得失去了知覺,終於趕在天亮時分抵達了崑山軍地,他領著十萬大軍,火速回往京城。
“將軍!從崑山到京城,涇陽路最近,全力前行的話明晚能夠抵達京城,但它要經過兩處峽谷,雪這麼大,屬下怕的就是大雪封山。如果我們走了一半被困在半路,那就是幾天幾夜都出不去了,而且天這麼冷,大家都有可能被活活凍死。另一條路是京城通往幽州的官道,需繞過一處小鎮,保守估計,七日後抵達京城的樣子,但道路開闊,不會遭遇任何自然險阻。”程軍師指著地圖理智地分析道。
“郭焱以三萬禁衛軍對抗亂黨的十萬大軍,你覺得他能撐七天?”諸葛鈺反問。
程軍師嘆了口氣:“難。但屬下聽說,皇上同時召了顏家軍入京勤王,不出意外的話,顏家軍現在已經到了。”
諸葛鈺凝思道:“你覺得他們能順利讓顏家軍和郭焱碰頭?”顏家軍三萬,亂黨十萬,便是分出一半對付他們也夠了,關鍵是,他懷疑那道聖旨根本送不出京城便要落入三王爺手中。
程軍師不可置否:“將軍擔憂得不無道理,這場仗來得好……措手不及,又……莫名其妙。可萬一我們被困,也是無事無補啊!”
諸葛鈺陷入了沉思。
卻突然,門外計程車兵傳來一聲尖叫:“雪小了雪小了!出太陽了!大家快看啊!”
天空依舊飄著零落的白雪,但東邊一抹晨曦衝透厚重的霧靄,瞬間普照了大地。
諸葛鈺的眼睛一亮:“走涇陽路,回京!”
翌日傍晚,諸葛鈺的十萬大軍抵達城東,與郭焱形成合圍之勢,將三王爺的軍隊打得七零八落,三王爺自知不敵,秉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撤兵而逃。
雲禮當即下令,乘勝追擊,務必將三王爺緝拿歸案。
諸葛鈺根本來不及與家人道別,又帶領軍隊追著三王爺南下了,在他行軍後不久,上官茜策馬追了上去,微風吹動斗笠,分不清飄在腦後的是雪色紗巾還是她滿頭銀絲。
他們二人前腳剛走,後邊就傳來了宮裡的最新訊息:皇上頭風發作,一病不起,特冊立皇長子云祀為太子。太后憂心皇上病情,也跟著病倒,皇后又懷了身孕,是以,皇上下令,由李妃垂簾聽政,輔佐襁褓中的太子監國。
這幾項石破天驚的訊息簡直比那場暴風雪和戰役更令人吃驚,朝堂上質疑李妃與太子的奏摺多如雪花,可維護李妃母子的奏摺數量更龐大。
“國不可一日無君,太子貴為皇長子,在國之大難時刻代表皇室出席朝堂,又有何不可?而聖旨說了,並非皇上不許皇后娘娘監國,而是皇后娘娘有了身孕,實在不宜操勞,這才請李妃娘娘代為行使職權,待皇后娘娘他日臨盆,這職權會交還於皇后娘娘的!”水航歌義正言辭地道!
李妃不動聲色地牽了牽唇角:“沒錯,本宮與皇后娘娘情同姐妹,又深得太后她老人家的垂憐,本宮銘感五內,這才頂著被群臣口誅筆伐、甚至遺臭萬年的風險,出來挑了這項重擔。眾愛卿若是不信,大可花一年時間瞧瞧,看皇后娘娘誕下龍嗣後,本宮會否繼續霸佔這一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