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也是上課?
水玲溪和水玲月氣得目眩頭搖!金尚宮到底是個什麼怪類?
香滿樓二樓的蘭亭軒,郭焱斜倚軟榻上,手裡擰著一壺烈酒,喝了幾口嗆得很,眉頭一皺,咳嗽了起來。前世荀楓不讓他喝酒,這一世,跟軍士們混了一陣子,勉強也能喝上一些。他等了三天,不知是杜媽媽沒把話傳到,還是水玲瓏對他壓根兒不好奇。他當時是存了一分僥倖心理的,認為他能重生,興許水玲瓏也能……
他錯了,不該認賊做母,不該殺了妹妹,更不該逼死那個用生命愛著他和妹妹的女人!
但他也是無辜的,好不好?他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不知道水玲瓏曾如何待他,也不知道寺廟裡的人就是水玲瓏和荀清。
郭焱喝了一口酒,喉頭火辣辣地痛,醉得有些厲害的他隨手一扔,把酒壺丟出了窗外!
嘭!
“啊——”水玲溪一聲慘叫,倒在了血泊裡!她要不要這麼倒黴?在上課時丟臉就算了,被罰抄《女論語》也算了,為什麼一出門還要被一個莫名其妙的酒瓶子砸破腦袋?混……蛋!誰偷襲她?抄他全家!
水玲語看著水玲溪的頭流出大片大片的鮮血,頓時惶然失措,幾乎是本能地問道:“大……大姐……要……怎麼辦?”
不是問“二姐你怎麼了?”,而是問“大姐要怎麼辦?”水玲溪的影響力直線下降!水玲溪又痛又惱火,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水玲月看著水玲溪滿頭鮮血的模樣,腦海裡突然湧現出一個萬分大膽的念頭:要是水玲溪就這麼死了該有多好,她便可以頂替水玲溪成為太子妃了!
二姐,你千萬、千萬要死啊!
水玲瓏看了幸災樂禍的水玲月一眼,就你這豬腦袋還想做太子妃?搖搖頭,水玲瓏對侍衛吩咐道:“我們先送二小姐回府,你們去調查一下是誰丟的酒瓶,然後報官。”誤傷也是一樁罪,何況傷的是太子妃?
眾人上了馬車,於是,水玲瓏和郭焱再一次華麗麗地“擦肩而過”……
侍衛們輕而易舉地便在香滿樓找到了罪魁禍首,並及時報了官,京兆尹一聽對方傷的是太子妃,當即推掉一切公務,殺氣騰騰地趕了過來,門口,京兆尹提起臭腳,毫不留情地踹了下去!
“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居然敢中傷欽定太子妃?來人!把他給我押入天牢!大刑——伺候!”
“我看誰敢動他?”
一聲嬌喝,在京兆尹的身後突兀地響起,京兆尹惱怒地轉身:“哪裡來的黃毛丫……”
“頭”字未出口,京兆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瞠目結舌道:“參……參見……三公主!三公主……萬福金安!”
三公主這段時間一直在找郭焱,出動了自己和雲禮手下所有暗衛,幾乎把整個京城給翻了個底朝天,好不容易得到他在香滿樓喝酒的訊息,她興高采烈地跑來打算給他一個驚喜,卻看到京兆尹揚言要大刑伺候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三公主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京兆尹的耳朵,疾言厲色道:“你這狗奴才!要大刑伺候誰?”
京兆尹用餘光瞟了瞟軟榻上的人兒,心中大駭!額滴個老天爺,怎麼會是威武將軍、欽定的三駙馬?踢到板子了……
京兆尹“唉喲哎呦”地叫喚著,並道:“三公主,郭將軍誤傷了太……咳咳……水家二小姐,下官是來審案的。”
“審案?本公主看你審出來的都是冤案!張口閉口便大刑伺候,沒罪也屈打成招了!今兒受傷的若是一名平頭百姓,你可仍會替其出頭?你這狗官,實在是髒了我父皇的天朝!”三公主踹了他一腳,“來人!把他給我皇兄送去!”
“是!”兩名護衛瞬間點了京兆尹的穴,將他拖出大門,送往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