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嗯!”清漪點點頭,“我現在也不求其他了,只求他們兩個能夠平平安安的。”清漪說完,又依依不捨的把書信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上頭的字跡顯露出幾分凜冽的骨勢,都說字如其人,清漪看著楊隱之的字,都多了幾分心疼。
在信裡頭,弟弟告訴她,一切都好,姐夫很照顧他,可是她又不是傻子。知道哪怕有人照顧,但路還是需要他自己去走。哪裡會有他說的那麼簡單,只是不願意她擔心罷了。
報喜不報憂。她想想都覺得無比的心疼。
“十二郎君這樣,也是怕六娘子擔心。”蘭芝瞧出清漪臉上的心疼,坐到她身邊來,輕聲勸慰,“兒郎總有一日要長大,這才好呢。何況十二郎也知道娘子不容易,知道要上進。換了別家的郎君說不定就指著姐姐和姐夫過日子,不知道奮發上進了。”
蘭芝說著,越發覺得前途一片光明,“六娘子應當高興才是。以後十二郎君有個一官半職的,外面誰敢欺負您啊?”
清漪聽後,看向蘭芝,蘭芝衝清漪眨眨眼睛,兩人對視了會,清漪忍不住笑出聲來,“好好好,就你有道理。”
“奴婢說的本來就有道理呀。”蘭芝說著,開始掰起手指來,“郎主不在的這些天,六娘子真的要好好保重,要是六娘子有個甚麼,就不好了。”
“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重自己。”清漪抿緊嘴唇,“哪怕他不在,我都要好好照顧好自己的。要是連自個都照顧不好,也難得說其他的了。”
慕容定到前面去了,她既然守在肆州,那麼她就會將這塊地給守好。
“快!跟上!”楊隱之聽到前頭的將軍高聲大喊。
馬背上顛簸的能把早上胃裡頭吃進去的東西都給顛出來,幸好早上他吃的不過就是幾口乾糧,就連水都是隨便抓了一團雪塞到口裡頭,到了這會連尿意都沒有。
他抓住馬韁,雙腿適時的踢踢馬腹,催促胯~下的馬兒跑的更快些,好能跟上大部隊的速度。
迎面而來的寒風如刀,刀刀都剮在露出來的臉上還有手上,疼的似乎是要把肉給活活割下來。楊隱之閉住嘴,突然他聽到一陣尖利的哨聲。馬背上的騎兵立刻伸手摸向了腰後的環首刀,楊隱之知道這是作戰準備的號令,伸手按住刀柄,一按一抽,刀就從刀鞘中抽出。
“哈!哈!”前方十幾丈,豁然出現一隊蠕蠕人。領頭的將軍手中尖刀刀尖一劃。
剎那前排弓箭手在馬上彎弓就射,一時間箭矢如雨,後面逃的有些慢的蠕蠕人和他們的馬中箭倒下。有些人中箭馬沒有中箭,但是劇烈的顛簸之下,他們也從馬背上掉下,而後被自己的坐騎一蹄踏破了骨頭,而後又被隨之而來的魏騎兵給踩踏成了一灘肉泥。
兩方人馬的距離越拉越近,蠕蠕人也有弓箭好手在馬背上反擊,不過反擊的人還沒有涉追擊的人快且膽量足夠。漸漸的顯現出頹勢來。
雙方隔著一段距離,爭鬥了些許時候,終於距離被完全拉近,騎兵們混戰在了一處。楊隱之抽刀左右劈殺,耳邊全都是自己人或者是蠕蠕人的慘叫。他砍翻一個蠕蠕人,眼角餘光瞥見一道寒光泛著泠泠殺意衝自己劈來,他馬上俯身下來,反手一刀,手裡的長刀直接刺入那人腹部,一刺一抽,直接解決一個。
他緊接著去解決下一個,另外一個蠕蠕人已經橫衝過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腿上一涼,而後就是陣陣火辣辣的痛從大腿上蔓延開來。楊隱之咬牙反手一砍,又聽得耳邊慘叫響起。
雙方人馬混戰在一處,魏兵士氣正高,可蠕蠕人被趕盡殺絕,反而被逼出了骨子裡頭的狼性,殺得紅了眼,一時間陷入了膠著,難以分出勝負。
楊隱之奮力砍殺,左右突刺,他年歲還有些不足,但這麼些時間的軍營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