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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捏了一把他的大腿。
韓氏幾日之後,就收拾收拾東西,款款到了慕容諧那裡去了。兩人又過上了沒羞沒臊,不怕別人指指點點的生活。
對此慕容定早就已經習慣,韓氏不願意和慕容諧斷了來往,哪怕慕容定願意買幾個貌美善歌善舞的粟特少年來伺候她,她也不要。
慕容定能做的就是派人好好的護送母親。
清漪的腳幾日之後也全好了,下地走路完全沒有問題。慕容定兌現諾言,在休沐日帶上清漪一塊到伊闕那邊遊玩。伊闕是洛陽伊川的西南邊,那裡兩山對峙,有河流穿過,如同門闕樹立在洛陽西南,所以伊闕也是洛陽的門戶。洛陽裡頭許多皇親貴族捐錢在伊闕開鑿石頭造像,所以佛寺也特別多,是一處遊玩的好去處。
慕容定來洛陽這麼久,還沒有好好在洛陽遊玩過。這會他帶上嬌妻,騎在黑風背上,意氣風發。
清漪在馬車裡頭,身邊帶著蘭芝。
春日出去踏青,心情和外頭的陽光一樣格外明媚,尤其清漪養腳傷養了一段時間,在家裡悶壞了,要出來走走,木頭青磚搭建起來的屋子,透光不足,呆在屋子裡頭久了,只覺得氣悶。出來走走正好。
為了能夠在外頭多遊玩一些,一行人大清早的就出發。向伊闕趕了過去。
清漪以前也曾經到伊闕來遊玩,不過佛窟那裡她去的不多,因為那裡常常會有許多工匠,還有不少駐守當地的功曹和軍官。她想去,嫡母也不准她去。伊闕東山也很大,她只有一次爬上了半山腰,結果沒力氣了讓僕婦用小轎子給抬了下去。
這伊闕的全貌她在洛陽呆了這麼多年,也不過窺見一二分而已,每次過來遊玩,都會有新發現。
慕容定直接奔向那些佛窟,建造佛窟的地方往往會有佛寺。這些都是配套的,從門口下來,可以看到香客們正絡繹不絕的到寺廟裡頭去燒香拜佛。
清漪下車,看了一圈,見著這些佛寺門口的香客不比往年多,不禁感嘆,“比之前還是要冷清了。”
慕容定翻身下馬,走到她身邊,執起她的手,向佛寺裡頭走去。
“和尚沙彌多了沒好處,這些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還不事生產,以前就是這種人太多,所以才會大亂。”慕容定哼道。
清漪轉眼瞥他,她不說話但是眼中的光芒再明顯不過了。慕容定呲牙,“我們那也是沒辦法,你在洛陽不知道,我們那時候過的可苦了,賣命不說,朝廷還不把我們當人看,軍餉也不能按時發放,有些鎮兵全家幾口人就靠著朝廷發放的那些軍餉過日子呢,那點點你覺得沒甚麼,但是那可是別人全家的活命糧。”
“我知道,我又沒說甚麼。”清漪別過頭去,“現在還不是你們的天下?”
“說的對,現在就是我們的天下。”慕容定說著,背脊挺得筆直。
寺廟門口的小沙彌見到有一對衣著華貴的男女到來,立刻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寺廟裡的田地被分去了不少,有些還要靠香客們的捐香油錢。
這種富貴人家,出手最是大方。尤其那個年輕男人,一生鮮卑人的打扮,赭黃鮮卑袍上繡著暗紋,富有光澤感的絲線在陽光下折射出低調的奢華。
來了貴客,沙彌們不敢慢待,立刻去告知主持。清漪和慕容定走進來不多久,就見到一個老年和尚趕過來。
清漪見到主持,點了點頭。
慕容定滿臉不耐煩。洛陽一代貴人多了,主持也練得一雙火眼金睛,看得出來這對是夫妻,女子是大家出來的,但是男人可能就只是鮮卑新貴了。
清漪不太耐煩和主持打交道,她來佛寺只為遊玩,不為其他。而且她並不信佛,和主持寒暄幾句之後,清漪立即表示會給寺廟捐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