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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食抬了上來,所有的膳食都在一張食案上,他持起雙箸給她夾菜,清漪端著碗,講他夾來的菜一一吃進嘴裡。
元穆見到,眼裡的笑容更濃厚了些。
外頭的雨勢已經減緩,元穆側耳聽了聽外頭的聲音,“正好,雨停了。待會用膳完之後,我陪你出去走走?”
清漪不想拂了他的意,點了點頭。
一頓膳食就是在元穆不停的給她夾菜中度過,吃完飯,漱口潔面之後。元穆讓人給她披上厚厚的狐裘,才扶著她出去。
狐裘是上好的白狐皮毛所制,細細的絨毛掃在她的臉頰上,狐裘看上去不厚,可是穿在身上,很快就積蓄熱量。外頭冰冷水汽濃厚的風吹拂在面上,緩解了這股燥熱。
清漪忍不住伸手扯了扯領口,好讓那股熱意緩和些,“還沒到寒冬臘月的時候,怎麼就讓我穿這個了?”
“你身體弱,外頭又冷得很,我若是不讓你穿的暖和點,待會你要是瘦了風寒就不好了。”
兩人正在園子裡頭逛著,花園是仿照南朝風景所建,小橋流水,另外還有硃紅色的小橋橫跨在水面之上。才下過雨,路面有些溼滑,元穆伸出手來,小心的抓住她的手。免得她不慎在橋上摔跤。
清漪抬眼看向園子其他屋子,屋頂幾乎已經完全淹沒在夜色中。身後和前面都是手持燈籠的侍女,朦朧的燈光將小河水面上照出一層淺淺的橘色來。
“以後,恐怕就見不到這樣的景色了吧?”清漪看著這雕欄畫棟的閣樓,嘆了口氣。
元穆從後面走過來,一隻手輕輕攬住她,“我真希望我們永遠都像這樣,你是我妻子,我們一同生活,生兒育女。”
“……”清漪咬住了唇,握緊了拳頭。
他的深情,讓她無地自容。
“我那會在楊公那裡,聽到屏風後面有些許輕微的聲響,就知道有人在後面,我那會想,可能會是那個和我定親的小娘子了吧?然後我一看,就見到你的披帛落在地上了。那會你見被我發現,也不像其他女子一樣羞澀遁逃,可是手持團扇,連臉都懶得遮,那麼看著我。我想,這就是要和我共渡一生的女子了。”
“寧寧,我是感謝過佛祖,讓我遇見你。”
清漪嗓子裡堵著一團氣,張了張嘴,嗓子裡發不出半點聲響來。終於落下道淚來,“你太傻了,這世上女人太多,你為何不找個好女子陪你渡過餘生?”
元穆伸手擦拭她的眼淚,笑的越發溫柔,“我不是隨意能湊合的人,天下女子很多是沒錯,可是我看不上,和我又有甚麼關係?”
清漪張口還想說些什麼,突然夜色中傳來一記異樣的,類似有人滑了一跤的聲音。而那聲音就來自園子內的閣樓上。四周十分安靜,顯得那聲格外的突兀。
“誰?!”元穆大喝。他一把將清漪護在身後,“來人!”
他這一聲呵斥出去,立刻就有手持利器棍棒的家僕衛士衝了進來。這些人手持熊熊的火把,將發出聲響的閣樓重重包圍起來。
在火光的照耀下,那座三層閣樓的最上一層露出一個人形的輪廓來。元穆瞳孔一縮,他將身後的清漪輕輕推開,“寧寧你先回去。”
清漪也看清楚了那層露出來的人影,跟著吃了一驚。
“那是誰?”
“不知道,不過應該是來者不善!”元穆說著,他令人給他拿來弓箭。他自小比起武藝更愛漢人的詩書,他看起來的的確確和那些出身世家的漢人子弟沒有太大的區別。但經歷過那件事之後,他重新將騎射撿了回來。
他到底還是個鮮卑人,鮮卑人天生應當生在馬背上,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他對騎射也這麼有天賦。不過短短數月,就算是教導他騎術的馬師也出口讚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