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杜氏心中思緒轉了好幾個圈,清漪見杜氏盯著自己發呆,臉上的冷笑漸漸淡下來,換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盯著這對母女。
杜氏被她那銳利的目光一釘,一個激靈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過來,“楊娘子,她年紀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計較。”說著,杜氏又抹起了眼淚,“這孩子我十月懷胎生下來,養到這麼大,恨不得捧在手上。如今那老頭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
“所以杜娘子趕緊去找張公,若是還不去,那就真的晚了。”清漪滿臉真誠,看的杜氏險些緩不過氣來。
面前女子油鹽不進,自己偏偏拿她無可奈何。若是再不去,恐怕就定下了。
杜氏拉起女兒,急急向外走去。走的腳下生風,清漪在西面上冷眼看著,不發一言。
過了許久,杜氏才趕過來,清漪見她首飾衣裳都換了,面頰上胭脂濃厚,似乎要掩蓋住真正的臉色。
再次來杜氏也沒有了招待客人的心思,只是礙於臉面,還要和清漪打交道。
過了會前頭來人,說是慕容定要走了,派人來接清漪回去。
清漪起身告辭,杜氏相送。
慕容定已經在門外等著了。只見他頗有興致的瞥了張鶴幾眼,張鶴臉上和衣冠倒是沒有什麼,不過脖頸上衣襟盡處有一道幾乎快要忽略不見的血痕。
“兩位娘子來了。”有人提醒道,慕容定看去,見著清漪款款而來,身邊跟著杜氏,杜氏和她拉開一段距離。
“叨擾多時,我也該回去了。多謝張公招待。”慕容定道。
“將軍路上小心。”張鶴一拜。
慕容定學著張鶴的模樣,也給他拜了拜,過了會,他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量道,“張公也要小心,脖子記得上藥。”
說罷,他又像個沒事人似得,挺起腰桿來,衝清漪笑。
清漪徑直上了馬車,等到了紮營的地方。清漪下了車直奔大帳,慕容定跟在後頭,見到她滿臉疲憊的坐在虎皮褥子上,從背後抱住她,“怎麼了,看你一臉疲憊的。和張鶴的女人吵架了?”
清漪渾身上下放鬆下來,靠在他胸口上,“你看出來了?”
“你生氣的時候,哪怕禮數再周全,也會露出些許不對勁來。我都看了這麼久了,難道還不知道?”慕容定撫住她的手臂,“那個杜氏給你臉看了?”
清漪遲疑了一下,照著慕容定瑕疵必報的性子,只要她點點頭。慕容定才不管什麼張鶴李鶴的,能把杜氏給掀翻了。
“哎,也不是。說來還是做父母的用心良苦。”清漪把杜氏和張女的那件事剪掉些許說給慕容定聽,“女孩子是嚇著了,不知道怎麼辦。杜娘子估計是怕張鶴,不敢到前頭去,所以指望著我出頭。”
慕容定聽後冷笑兩聲,“杜氏怕張鶴?你是沒見著張鶴離席之後,渾身上下都換了,而且脖子上頭一道血印,拿著衣襟使勁兒遮,還露出個頭在外頭。”
慕容定說著滿肚子壞水開始冒泡泡了,“這夫婦兩個,沒有一個是好心的。”
“他們要是好心,這會早真到山裡出家去了。”清漪打斷他,她在他的懷裡抬起頭,“你還想要找他們借糧,可別亂來。”
話語剛落,慕容定就低下頭來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這麼為我著想?”
清漪推他,“你還沒漱口呢!”
慕容定悻悻的放開她,瞧著她拿著帕子擦嘴,他咕咚一下躺倒在床上,雙臂枕在腦後,“這個你放心,在糧食拿到手之前,我是不會和他們撕破臉的。”
清漪才發下心來,又聽他說,“我會在走了之後給他們找點樂子的。”
張鶴聯合了當地幾家世族豪門給慕容定準備了軍糧。萬把人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