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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因為三十年前的漢化改革,宮廷禮儀幾乎全是漢家的,連皇帝的登基大典也是照著漢人的禮儀來的。她聽到慕容定這麼說,就猜出來了。
“嗯,鮮卑代北的舊俗,可惜不能帶你去,不然讓你瞧個新鮮也好。”慕容定說著就瞥她,“你們漢人那些彎彎繞繞太多了,還是不如我們鮮卑人好,簡約!”
“皇帝繼位,再簡約也簡約不到哪裡去,不過將軍說准許我出去看看?”清漪道。她現在自由還有這條命全都在慕容定手上,說話更是特意放柔了調子,聽在耳裡,越發的婉轉。
“原先是這麼想的,不過看你這樣,出去了別在馬背上暈過去,那天我要進宮看著,可不在。”慕容定瞧了瞧她,這身子什麼都好,就是太柔弱了,一碗羊奶喝下去都吐。他還真怕人到了馬背上,過不了多久就暈過去被人送回來。
“我好著呢!”清漪頓時急了,她雙手按住慕容定的肩膀,“剛才只是頭回喝,所以有些不耐受。其實我哪裡都好。”她見著慕容定眼裡露出不相信,急了,“是真的!”
“就這麼想出去看看?”慕容定問。
“嗯。”清漪點點頭,“老是呆在府裡,覺得悶得很。”
這話她說的可憐巴巴的,那雙眼睛已經染上幾分悽婉。慕容定見多了草原女子的豪邁粗糙,那裡見識過這種的,心裡一軟,“你去也可以,不過小心點。”
“嗯。”
怒喝
清漪聽慕容定說,這次皇帝繼位,不完全用漢人的禮儀,該用代北舊俗。代北舊俗是拓跋鮮卑在草原上實行的鮮卑習俗,具體如何清漪只是曾經聽人說過,畢竟她出生的那年月,拓跋家的那些人都已經改為元姓,習俗作風和漢人也沒有任何區別。知道這些除了滿足好奇心之外,沒有格外的用處。
不過清漪知道,皇帝繼位不是在皇宮裡頭,而是在宮外舉行,回來的時候會經過城中的大道,百姓也可以在道路兩邊,只是不能靠近而已。她不知道元穆有沒有被這些人選中,但作為宗室,在這種典禮上一定會出席的。
所以她只要等在那裡就行了,哪怕看不到,知道他在那裡,遠遠看一眼,也是好的。
她幾乎是被圈死在那個小院子裡頭,外頭有士兵把守,沒有慕容定的准許,她根本就出不去。所以她特別珍惜每一次能夠出來的機會,慕容定走了一段時間之後,慕容定放在這邊的一個親兵過來,也不進屋子,直接就站在外面,“請問娘子可以澀來了嗎?”
親兵的漢話比較生硬,那音調聽到耳朵裡說不出的奇怪。
清漪伸手扶了一把頭上的髮髻,站起來,蘭芝跑到外面和親兵說,“六娘子現在可以出來了,一切勞煩你。”
親兵見著出來的不是清漪,而是蘭芝,有些奇怪。要回話,直接在屋子裡頭要和一聲不就成了,怎麼還偏偏跑出來?
蘭芝送走親兵,把清漪迎接出來。今日天氣不錯,一出來陽光照在身上暖意融融。親兵給兩人準備的出行工具是兩匹馬,蘭芝看著那兩匹馬臉都白了。旁邊的親兵一臉茫然,奇怪這兩個人怎麼還不上去。
鮮卑人不管男女老少,出行都騎馬。親兵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清漪最先做出反應,她沒怎麼騎過馬,但這會也不是挑剔的時候,抓住馬鞍上的皮帶,一腳踩在馬鐙上,使出吃奶的勁翻上馬背。上了馬背,小臉通紅,都是憋得。
蘭芝在一旁都看傻眼了,她吞了口唾沫,“奴婢還是在一旁伺候吧,不騎馬了。”寧可兩條腿受點罪,也不要在人前這麼丟臉。
說完,她就跑到面前,給清漪牽馬。蘭芝之前也沒做過這活,韁繩抓在手裡,向前走了兩下,結果馬不買她的賬,四隻蹄子沒一隻動的。蘭芝用力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