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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見著賀拔盛娶了楊清湄,她還以為楊清湄手段了得,結果賀拔盛轉頭就膩了她。把她給丟到腦後去了。
原來不過是個庸才。
說起來,楊清湄和那個女人還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怎麼姐妹兩個差異這麼大?
朱娥冷笑了兩下,隨意把那張拜帖揉成一團丟到一邊去。她靠在隱囊上閉目養神,外頭那些煩心事,被她強硬壓了下來。要是幾年前,她一定會拉著母親還有慕容延告狀。可是現在母親已經化為一抔黃土,而慕容延……
朱娥從心底冒出一股刺骨的寒氣,打了個冷戰。慕容延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受不了妻子和母親的爭鬥,乾脆搬到城牆上住的年輕郎君了。他陰狠起來,從不手下留情。上回她差點就死在他手裡,她到現在還記得他看自己的眼神,與看死人無異。
要是她敢拿這事去煩他,恐怕下場悽慘。
侍女輕步走進來,曲了曲膝,“娘子,郎主過來了。”
朱娥原本閉目養神,聽到侍女這句,頓時如同有一桶冰水,在這個滴水結冰的天氣裡從頭頂澆下,澆了個透心涼。朱娥一個激靈就睜開眼睛了。
她跳起來,整理了一下發鬢裙角,和伺候人的侍女一樣,站在那裡。慕容延大步走進來,他看了朱娥一眼,見著朱娥低眉順目的樣子,很快別過眼去。
慕容延袍子一撩,坐在床上。
“我聽說,你沒事拉著阿胡去給弟妹賠禮道歉了?”慕容延看了過來,他面無表情,目光卻如刀劍,刺的朱娥渾身上下都在顫抖,身體裡的血瞬間就冰涼了。
“……”朱娥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她看著他的目光,突然想要逃跑。這男人是真的不把她的性命當做一回事,心底最後一點僥倖被澆滅,朱娥喃喃著,“我聽說阿胡和蠻奴打架了,而且阿梨受了點傷。”
慕容延坐在那裡聽著,抬起頭來,“你生來不聰明,蠢笨不堪,但是你蠢你也要有自知之明。自己送上門,把阿胡的臉面給人扇,你覺得很合適?”
朱娥想要反駁,卻說不出話來,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
“以後阿胡就不用你操心了。連弟妹都知道孩子沒做過的事,就不要勉強他去認,你都做了甚麼好事?”慕容延冷冷丟下一句。他站起身來,直接就往外走,沒有半點停留。、
朱娥站在那裡,半句話都沒說,可是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她兒子就不歸她管了。
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把阿胡的東西裝到箱子裡頭,全部帶走。
朱娥呆若木雞,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慕容諧對孩子們的私事毫無興趣,夫妻拌嘴了,打架了,哪怕是管教孩子,到了他面前看出不對來,才會和孩子父母說兩句。至於其他的,他沒有那個精力也沒有那個閒暇,當然是他喜歡的孫輩,就另當別論了。
慕容諧很喜歡兒孫濟濟一堂,他乾脆就留兒孫們在家裡住上一段時間。
小蠻奴平常在家裡,有慕容定管著,就算有想要展翅翱翔,也心有餘而力不足。清漪不是個溺愛孩子的母親,要是小蠻奴真的犯了錯,她是不攔著慕容定罰的,最多隻是在慕容定的懲罰措施看起來實在是有些過當,才會出言減輕。至於別的,想都別想。
慕容諧給他提供了天時地利,小蠻奴要是還不抓住,就是他傻。小蠻奴帶著妹妹阿梨,還有夫蒙毅幾個侍讀在丞相府上天入地,就連平常慕容諧用作習武摔打身子的校場,也被這幾個小郎君小娘子去了好幾回。
小蠻奴膽大包天,把妹妹阿梨抱在一匹果下馬的馬背上,然後他在前頭牽著走。
阿梨的幾個乳母見到小蠻奴竟然就把妹妹給放到馬背上了,個個驚駭欲死。清漪聽說之後,只是笑笑,“孩子多動動才好,多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