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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延緊緊盯住手裡的女子,她最為脆弱的脖頸就被他捏在掌心裡,只要他稍稍用力,這優雅的脖子就會被他給擰斷。這張小嘴裡頭就再也說不出這麼傷人的話。
清漪死死和他對視,慕容延手掌一鬆,壓迫在脖頸上的力道卸去。呼吸道又暢通起來,清漪握住自己的脖子,咳嗽了好幾聲。
“那好,我就叫天下都看看。老頭子當年說的這話是錯的。”慕容延說著俯身下來,看著她的雙眼,“到那個時候,你是我的,這天下也是我的。”
說罷,他毫無半點留戀,掉頭離去。待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門外。懸起來的心才落下來。
清漪喘了口氣,脖子很疼。激怒慕容延是有一定風險的,比起她之前預想到的所有情況,這種還算是最輕的。她原先還想過他會不會惱羞成怒,直接過來強迫她呢。有不少男人惱羞成怒之後就是這個反應,好像這樣就能把自己的自尊給找回來一樣。
慕容延自小不被慕容諧重視,雖然身為嫡長子,卻不被看重。慕容定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壓在他的頭上。
慕容延自卑又極強的自大。她當時想要賭一把,冒冒險,看能不能刺激走他。這一賭,她暫時贏了。
清漪坐在床上,喘息了會。等到緩過勁來,自己走到鏡臺前,扒開脖子上的衣物,看到脖頸上偌大的淤青。她都忍不住為自己心疼。
清漪是慕容延帶來的人,但是身份不明。慕容延從來沒有言明她到底是甚麼身份,於孟自然也不會對她有多殷勤。她這裡只有兩個侍女,而且還都是懶散之輩,外人來去自如。幸好吃穿上頭並沒有剋扣。
光是這一點,清漪就很滿意。至於其他的,眼下實在是不好計較太多。
過了幾日,元穆過來看她,看到她脖子上沒有消散乾淨的淤青,頓時面色鐵青,“你脖子上怎麼回事?”
清漪也不瞞他,“是慕容延,他兒子都死了,跑到我這兒說,要我給他再生個兒子。”
元穆怒髮衝冠,“他敢!”
清漪也不說話,她只是低頭的將手裡杯子裡頭的熱氣吹拂開,然後啜一口。
元穆手掌握緊,此刻他只是名義上的皇帝,真正掌權的還是慕容延和於孟兩個,他有心殺他們,恐怕也要花費不少的力氣。
他突然感覺到一陣無力,做了這皇帝,比之前甚至還要不如。
清漪不知道元穆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一直坐在一旁,自顧自的看書飲水,待到脖頸有些痠疼,她伸手揉弄脖頸的時候,往原先元穆坐的地方一看。元穆已經不知道何時離開了。
離開了也好。他每次來,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和他相處。其實這麼不見面,反而是最好的。
也不知道,慕容延什麼時候出兵。
只要他出兵了,勢必要離開五原,到時候她也能暫時鬆口氣。
慕容定已經離開長安背上的訊息送到了慕容延等人的面前。慕容延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他和於孟等人商議出兵迎戰慕容定,挑選了個黃道吉日,祭祀天地帶兵出城。他把新立的皇帝留在了城中。
慕容延帶兵南下,王侜高興之餘,對於留在城內的那個女子,還是心有不滿。他和弘農楊氏素無冤仇,兩家又同是士族。原本他應當對這個女子的存在不放在心上才是,但她既然是慕容定的妻子,那麼事情就要另當別論了。
“大將軍留下那個女子實在是不應該。慕容定既然已經殺害大將軍的妻兒,大將軍也應當以牙還牙。”王侜騎坐在馬上,走在慕容延身旁。王侜自小學的是文士之道,騎馬還是後來跟著慕容延在路上學的,學的不到家,騎在馬背上,說不出的彆扭。
慕容延雙手持著馬韁,“一個女子罷了,還能如何?再說了,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