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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諧大笑兩聲,帳子裡頭的人也跟著他笑起來。夫蒙陀倒是沒怎和其他人一同歡笑,過了好會,夫蒙陀看向慕容諧,“將軍,段蘭此人雖然沒有其父的智謀,不過憑藉其父留下來的那些兵力,他還是不能小覷。此人沒有大才,可架不住大丞相給兒子留下來的人多啊。”
慕容諧的笑容滿滿斂起,大帳裡頭的氣氛陡然凝固起來。
過了好會,慕容諧點點頭,“夫蒙將軍這話說的對。他是個混賬玩意兒是沒錯,不過三個裨將還抵個諸葛亮,大丞相給他還真留下不少人。”
慕容諧說著,手指挫了挫唇上,“和他打,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慕容定聽在耳朵裡,也跟著點點頭。抬起手來對夫蒙陀就是一禮,“受教。”
“不敢當。”夫蒙陀回拜。
慕容諧一隻手在身後撐起來,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坐著,“看來還是要在他身上花費不少功夫。也罷,多花些功夫,總比到時候因為輕敵到頭來被人給收拾的強。”
慕容定見慕容諧眼眸微抬,心下明瞭他的意思,“阿叔只管放心,我們幾個一定會跟著阿叔往前,決不後退。”
“誰要說這個了?”慕容諧笑,“段秀此人我甚是佩服,他是個梟雄。對付他的兒子,我自然也要用盡全力,將他當做真正的對手。這也算是我對段秀的敬重。”
說著他看向身邊的人,“給段蘭上戰書吧。”
慕容諧此次對上段蘭,師出有名,不過還是要往段蘭跟前送一道,才顯得鄭重其事。
“是。”一旁的文吏低頭領命。
慕容定從中軍大帳出來,轉身就遇上了慕容弘和慕容烈。
慕容弘慕容烈見他回首,衝他一笑,“六藏,這馬上就要打起來了,估計忙起來恐怕連喝口水的空閒都沒有,不如我們兄弟幾個喝幾杯?”
慕容定眼光在他們身上轉悠了一圈,心下也不知道她們兩個有什麼事請他喝酒,嘴上答應了下來,“好啊,晚上你們到我帳子裡頭來,我們幾個喝個痛快!”
到了晚間,慕容弘兩個還真的提著酒壺到了他的帳子裡頭,酒過三巡,酒熱之後,慕容弘湊了過來,“六藏,你說阿爺是甚麼意思?”
“嗯?”慕容諧手裡拿著酒杯回頭來看慕容弘,“甚麼意思?”
“我們現在雖然能夠議事了,但是……還是不獨自掌兵……”慕容弘說起這個滿臉的苦惱,這話若是放在平常,他是怎麼樣也不敢說,酒壯人膽,一股腦的和倒豆子似得全部吐露出來。
慕容弘和慕容烈也算是立過大功勞了,當初若不是他們在肆州苦苦支撐,恐怕一群人臉上都難看。
“你們都還年輕呢,就那麼點歲數,急甚麼!”慕容定笑,兩根手指夾著酒壺,笑的吊兒郎當,“我當初也是結結實實的打了好幾年,才勉勉強強當個隊主,後來才升上去的。前幾年都難熬,大家都這樣,我也明白你們的想法。既然我有肉吃,沒有可能讓你們只喝湯。”
“六藏,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原本在旁只喝酒的慕容烈開口了,“有你這句話,我們心裡頭都有數了。”
“那不就是了?”慕容定說著,“我們都是自小光屁股玩大的兄弟,我不罩著你們,還罩著誰?”
說完,三個人一同大笑。
“對了,阿嫂給你來信沒有?侄子還好吧?”慕容弘問。
“他倒是個乖巧的,在他阿孃肚子裡頭不惹事生非。”慕容定說著無意往後面的案几上看了一眼,上頭有清漪叫人送過來的書信。
想起裡頭她寫的那些事,慕容定不由得一哂。慕容延那個傢伙,要是真的把寧寧的阿叔怎麼樣,回頭他就叫慕容延一條腿都給斷了。到時候兩人比比,看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