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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不知道王氏嘴裡說了什麼,那些語句到了耳朵裡頭,就成了嚶嚶嗡嗡模糊的聲響。半句都聽不真切。
過了好會,王氏見她神思恍惚,以為元譫的事叫她傷透了心,勸慰了好幾句。說再過幾日,等自己能有些許空閒了,一定會親自上門為他們夫妻調解。
清湄告辭出來,渾渾噩噩的上了馬車。頭腦裡昏昏沉沉,到了車內,車廉垂下來,隔絕了一切外面的視線,她內心的不甘如同潮水洶湧拍打在心間。
她心胸裡積攢著一股火,在胸腔裡四處亂撞,逼得她很不得放聲尖叫,狠狠發洩一番。可是現在她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靠在車裡,任由這股怒氣在身體裡亂竄。
到了王府,清湄才下了車,就有人過來稟報,說是南陽王已經回來了。清湄聽到元譫已經回來,先是一喜,而後臉上又露出些許憤怒來。
她鼻間輕輕哼了哼,抬腿就往裡頭走。
清湄也不先去整理一番儀容,直接就去見元譫,過了好幾道迴廊,到了書房,見到元譫坐在床上,面色陰冷如水。
“大王回來了?”清湄見到他那個臉色,忍不住心悸了下。她壓制住不知為何狂跳不止的心,面上流露出些許哀怨走到元譫面前。
元譫見到清湄,眼裡的嘲弄之色越發濃厚,“你來做甚麼?”
“妾在外的時候,聽說大王回來了,照著道理,妾侍要過來迎接大王的。”清湄話語一轉,眉宇間哀愁更甚,“不然大王又說妾不通禮儀,不知道迎接夫君。”
“呵呵!”元譫冷笑了兩聲,他抬起手來,毫不客氣的指著清湄的面門,“你若真的是所謂計程車族貴女,怎麼可能還在外面偷男人?!”
這話如同一根針,狠狠的刺入清湄的肌膚,激的她面紅耳赤,胸脯起伏。她上前一步,死死抓住元譫的袖子,“大王,妾再說一次,妾沒有做過那種事!大王在外面聽了這些毫無根據的話,回來就自責妾耐不住寂寞,是不是太過於武斷了?就算是衙署裡頭給犯人定罪,也要人證物證,怎麼能靠一面之詞,就定了妾的罪?”
她這話正義凜然,高高揚起頭顱,雙目半分不躲閃的盯緊了元譫。元譫直直看她一會,怒極而笑,“人證物證,他連你身上有幾顆痣,長在哪裡都一清二楚。如果不是親眼看過,哪個男人又能說的這麼清清楚楚?”
“那是有人故意誣陷我!”清湄尖叫,她急的臉上漲得通紅,整個人幾乎跪在元譫面前,“我沒必要,真的沒必要。大王待我不薄,我何苦如此!”
元譫冷笑點頭,“我的確待你不薄,當初我聽了你的話,險些把你妹妹給抓起來。幸好她跑的快,我也沒有抓住她。不然現在恐怕我都不知道還在哪裡。就是這樣,當初段蘭在洛陽裡頭燒殺搶掠,我也還是帶著你出逃躲避,不曾對你離棄半分。可是你呢!你給我做的這叫甚麼事!在外面養男人,還是我同僚!你膽子還不是一般的大!”
元譫說著,越發覺得面前的女人面目可憎,一把拂開她的手,任憑她跌坐在地衣上。
“大王,我真的冤枉!”清湄哭叫。
“你冤枉?好,你先等等。”元譫站起來,去了屏風後,不多時清湄聽到另外一個男人的嗓音,過了好會,一個男人出來,見到跌坐在地上的清湄,不由得愣了愣。清湄現在的情況真的不好看,髮鬢散亂,滿臉涕淚,更要命的是,她臉都已經哭腫了。
清湄聽到有人來,睜開哭腫的眼睛看了那男人一眼,頓時一個響雷在頭頂上炸開。
那個男人是她之前伺候過的,她記得這個男人和她來往了一段日子。
面前男人看了清湄一眼,伸手對她作揖,“娘子,別來無恙?”
話語剛落,一柄鋼刀從後直接穿透了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