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闕中則黑焰滾滾,體表也有無形、深黑兩種烈焰交織,烤得神通法力逐步下滑。
他收斂思緒,目光從海面上的木舟碎片上劃過:
“此處不知是哪一外海,總之有人生活…倒是正好。”
李曦明並不怕這海角天涯、靈機稀薄之處能有什麼厲害角色,就算他李曦明重傷到了法力不繼,法軀崩潰的地步,打死築基也是一拂袖的事情,更別說什麼練氣胎息,只是吹一吹氣,瞪一瞪眼的事情。
“除非此地途徑個紫府,我還要忌憚一二。”
身上的火焰熊熊,李曦明不想這海岸被燒得坑坑窪窪,平白露出痕跡,用明陽神通壓下去了,走了兩步,巨闕庭中的黑色火焰暴漲,與明陽紫焰成分庭抗禮之勢。
李曦明遂用神通壓制,誰知巨闕中的黑火一低,體表的火焰驟然膨脹,差點衝破神通,灼出體表,將周圍的一切焚燒個乾淨。
“好詭異的法術,內外火焰一體,體表之火壓抑則巨闕之火興盛,巨闕之火低迷則體表之火洶洶…想必是兜玄道統。”
“好詭異的法術,內外火焰一體,體表之火壓抑則巨闕之火興盛,巨闕之火低迷則體表之火洶洶…想必是兜玄道統。”
此刻不便,李曦明只能先放任巨闕之中的火焰洶湧,駕光向前,一步踏出,已經在島嶼正中的山林之中浮現而出。
這山林之中坐落著不少村寨,茅草屋頂淡黃,大多是木製建築,好一點的也是不過是個石胚房屋,李曦明一眼掃下去,看著這建築模樣,下頭就算有修士也不會超過玉京輪。
果然,李曦明落下去一瞧,底下全是些野人,不但沒有修為,還扯著些蠻夷之語,唧唧哇哇不知所謂。
他傷勢越發重,顧不得太多,再掃了一眼,腳底下的野人攏共萬餘,雖然沒有修為,卻也有了自家的生存經驗,鑄起了個石質祭壇,上頭剖心破腹,擺滿血食,腥紅的血液流淌,下方趴著一隻虎妖,雄壯有力,仰著頭飲血。
這虎妖似乎有練氣修為,看著模樣也是個天邊的野種妖物,不但修為雜駁,連煉血食都不會,光光抬頭飲血,他懶得多看一眼,提起指來,輕輕一吹。
一股紫焰立刻從半空之中飛出,落在地頭,這虎妖沒有半點反應時間,尤自抬頭飲血,一瞬間灰飛煙滅,下方頓時炸了鍋,那一群磕頭下跪的野人統統傻了,遲疑了片刻,似乎以為虎妖駕風離去,只好收攏著血食,紛紛退走。
‘也就來的是我…換了別家的紫府,你們這群連我族類都不是的蠻夷,還不夠別人兩口吃的。’
李曦明瞥了一眼,這才運起趕山赴海虎,運轉趕山玄遁,就在這座島嶼之下遁地而走。
他在太虛中挑了許久,就是挑中這座島嶼雖然靈機稀薄,可底下地脈、水脈、火脈俱全,足夠複雜,地勢也穩定不易受影響,受得起他修行,畢竟他不會佈陣,又受了傷,尋常地方療傷一陣便冒出什麼明方石、灰蟬、梔子花來,徒惹人懷疑。
在地脈中潛行了一陣,李曦明尋了一處地脈與水脈交織、略微緩和些的地界,隨手布了陣盤,盤膝而坐,巨闕庭中早已經燒得不可開交,謁天門神通閃動,吃力一砸。
“轟隆!”
他身上瞬間暴起濃烈的黑焰,伴隨著劇烈的轟鳴聲震盪擴散,火在地中,頓時匯聚出一片火煞,烤得四周地脈翻滾不息。
桑諛參九玄法看起來就極為不凡,又是長霄這位渡過仙檻的紫府後期修士全力施展,頑固得令人咂舌,這麼一砸,不但沒有消磨,反倒是將所有威力激發,在地脈中引起一片動盪。
李曦明忍不住吐出口血來,頃刻間便被他焚了個乾淨,謁天門全力催動,巨闕庭中的火焰統統逼出,往身側湧去。
李曦明雖然沒有讀過桑諛參九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