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項央如威靈巨神,雄武的身體彷彿沒有重量的柳絮一般,在這些高手中間的空隙中飄飄蕩蕩,盡數晃過,手上動作不停,葵花散手以來人反應不及的速度轟擊而出。
而也就是在這當口,船隻漂流到一條湍急的峽谷水流中,滾滾江水浩蕩,澎湃席捲,發出震耳欲聾的拍擊聲。
掩藏在巨浪聲中,五道身影同時墜落江中,水花激盪,有血紅侵染,隨即被湍急的水流洗淨,而項央踏著一具墜落的屍體再次飆升而來,讓蔣霄漢驚怒交加。
剛剛那五個人也是他手上的一流高手,每個人都有所長,想不到盡數折在項央手中,外加最開始那個音波高手,整整六個呀,這種損失之大他還從未經歷過。
「死,他一定要死。」
蔣霄漢心內下了必殺的決定,手中的連鞘長劍將將拔出,就要招呼自己剩下的手下群起而攻之,冷不丁的渾身寒流卷過,打了個哆嗦。
迎著大船船頭徐安柏死寂冷然,充斥殺機的目光,看著對方刀柄已經緩緩上移,周身三尺之內,平靜無波,在大江船頭之上一點風聲也無的景象,蔣霄漢長劍回鞘。
他的大哥,也就是蔣家的第一高手曾經品評郡城的高手,徐安柏修為境界不入他的眼,但戰力之強,任何人都要重視,因為一不小心,可能就死在此人的刀下。
一刀兩斷,亡魂皆冒,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種純粹決絕的刀道,實在是可怕的很。
而也就是這一愣神的功夫,項央已經飄然而至,看起來足有兩百多斤的雄偉身體落到船上,卻是微微輕響,幾乎不可聞。
「可怕的輕功,更可怕的人。」
雖然對項央恨意如潮湧,但蔣霄漢也不得不承認此人的厲害,甚至還在徐安柏之上。
對付徐安柏,用人海戰術是最有效也是最合理的方法,因為一刀兩斷那種刀道,的確不適合多人混戰。
而項央,直到現在蔣霄漢也不知道項央最厲害的究竟是什麼?
內功?音波功?輕功?散手?
項央落在船板上,一步走到唐正一家三口前面,彈指一點,勁力破開捆縛三人的粗繩,然後兩手一抓,將姚飛花和那個蠻可愛的小女孩一起扔到空中,最後精準無比的落到徐安柏所在的船上。
再一腳勾起,也將死狗一樣的唐正拋飛,轉而將所有的精力專注在蔣霄漢身上。
「剛剛你說話的語氣很狂,自以為佔據上風。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出劍,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幾分實力。」
項央這話可謂無比狂傲,不過他自認為有這個實力。
主辱臣死,蔣霄漢身側的一個漢子和劃槳的船伕同時怒吼衝來,一人雙臂掄開,長拳化作漫天拳影,勁力無比剛烈,也算有七傷拳剛猛拳力的九成威力。
項央以拳對拳,剛烈對剛烈,啪啪兩聲脆響,直接將那拳法剛猛的漢子手臂打折,其餘六股氣勁則催入他體內,直接震碎他的臟腑,生命力瞬間消散。
那劃槳的船伕木槳濕潤,還帶著水滴襲來,招數倒是頗為精巧,似乎是從劃槳中悟出的一門武學,可惜也是紙老虎,被項央新得到沒多久的大劈棺手氣刃武學直接從頭到尾的切成兩半,連人帶槳從中分切,腸子之類的器官血呼啦一片。
這門武功乃是薛行烈的獨家武學,項央此時以三分歸元氣內功駕馭此掌法,聚氣成刃,威力猶勝過原版。
蔣霄漢目眥欲裂,大吼一聲,長劍終於出鞘,一時間,整個烏篷船內爆發出無比璀璨的劍光和劍氣。
這一全力爆發,短短片息間,蔣霄漢刺出了三十六劍,劍劍追風逐月,每一劍的速度,劍氣,招法,變化,對於氣機的把控,盡數達到他所能做到的極限,甚至已經超過了他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