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冰封的最後,他外在軀體的雙目還滿是疑惑和驚恐,明明楚滄瀾的元神已經被他吞噬,消化,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
那雙眼睛又是何人的?為何這麼熟悉?
外界,小舟孤零零的飄蕩在靜謐的湖水上,船頭一個冰雕亮晶晶,散發著森白的寒氣,如煙如霧,形同藝術品。
「嗯,怎麼會這樣?這寒氣好熟悉,至陰至寒,冰封萬物,是雪嶺山翁?」
一道光亮閃爍,項央扛刀,大步踏下,如山巒壓頂,震得空間波紋漣漪點點。
等落到小舟之上,見到船頭冰雕異樣,內中的楚滄瀾更是生機全無,一副從外殼到靈魂全都死的不能再死的模樣,眼中泛著疑惑。
雪嶺山翁早已經死在那個魔頭的手上,為何在楚滄瀾的身上又現出這一道強絕的真氣,莫非是早留有後手,趁著對方重傷與心神不定之際,展開報復?
項央又覺得可能性不大,真有如此手段,當初被偷襲時,為何不施展出來?
圍著冰雕轉了兩圈,項央又想到了一個可能,看著冰雕的眼神也微妙了起來。
天書不認可他之前猜測的楚滄瀾的身份,難道是那具肉身上不但藏有魔者的元神,還有雪嶺山翁的?
這個想法一經萌生,便不可收拾的發散開來,而且越想越覺的有可能,天人境界的高手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死的。
無字天書也極為配合的顯示之前的任務完成,可以領取七大限之一的烈火,可見他猜測的的確不錯。
當初的那個楚滄瀾,是原主的肉身,魔者以及雪嶺山翁的元神佔據,只不過魔者佔據主導,外顯,雪嶺山翁匿藏不出,伺機待發。
所以他的猜測對了一半,卻不準確,導致任務沒有完成。
「哈,山翁倒是好手段,我重創了魔門的這位,卻給了你天大的機會,難道不想和項某說些什麼嗎?」
寂靜的湖中央,只有項央的聲音和著微風,再無回應,不知情的人以為他發失心瘋,自言自語呢。
然而項央情知自己猜的沒錯,因為天書已經認定這個猜測。
既然對方不想開口,他就逼對方說話。
肩上的卻邪刀一抬,刀刃雪亮,激起烈烈刀風,一式力劈華山斬下,真氣藏於刀鋒之內,應著狂霸的刀勢,威力無儔。
刀還未落下,但刀勢已經凝成實質,瞬間將小舟以及綿延百丈的湖水斷開,分波難合。
這一刀如果斬下,除非證道至高的肉身不壞之境,不然以項央此時的修為,刀道造詣,再配合解封後漸漸恢復絕世神兵風采的卻邪,沒有不能殺的人。
而也就在長刀落下的瞬間,項央面前的冰雕開裂,道道拳頭大小的冰塊裹挾勁力四射,一根晶瑩如玉的手指錯開卻邪神刀的刀刃,連連彈擊刀身側面三下,招招都是最為精深,奧妙的藏鋒指力。
這是比魔者冒充楚滄瀾時施展的還要在精妙強橫數分的造詣。
大雪嶺之內,除了前代雪嶺山翁,還有何人能用的出來?
第八百二十六章 得意之人
小舟被毀,項央與破冰之人一同踏波踩浪,定睛一瞧,還是之前那個楚滄瀾,一樣的相貌,一樣的軀殼,然而眼神完全不同。
平和中帶著森然的寒意,冰冷只是表象,無情才是真諦,連帶體內的傷勢也杳無痕跡,似乎從未受過傷。
想必是先前寒氣成冰雕,以秘法逆轉傷勢,短時間內獲得巔峰狀態。
「山翁真是好手段,魔者精通劍魔,心魔,大雪嶺三脈之秘要,功行深厚,竟然還是輸給你,算計深遠,比之老前輩更勝一籌,的確應了江山代有才人出之說。」
項央端詳著對面之人,卻邪肩上一扛,忽的開口讚嘆,魔者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