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青年也自覺邪功在手,底牌眾多,未必便怕了項央,轉而主動出招,駢足彈出,好似不受力朝著項央騰飛而起,雙手撐前,平舉之間指甲閃著寒芒,招數極為詭異。
青年驚訝,項央又如何不驚訝?
這青年的拳法倒還在其次,關鍵是此人遍身彷彿籠罩著一層薄霧,他的迷魂鎖觸之即潰,絲毫效果也未發出。
「對方的功力雖然比我還要深厚數分,但失之精粹,多半是此人修行時日尚短,未曾精煉,究竟是何等邪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造就如此渾厚的功力?」
項央自問雖然有無字天書在手,但也是勤修苦練多年才有今日之修為,如今遇到一個可能比他還要輕鬆練成神功之人,也不由得有些鬱悶。
北冥神功吸星大法之類的武功大有市場,作為一般穿越者的必備功夫,並不是沒有道理。
當然,他的一身武功全是自身苦修而成,遠不是那等投機取巧之輩能比,別看對方吸了百多人的精血化作渾厚功力。
真要是與他比拼內力,對方絕非他一身精純浩瀚的三分歸元氣的對手。
心念之間也不再打算再用精神武功對敵,腳下錯步,飛仙步悠然而出,吸血青年連連緊貼項央,卻始終難以靠近。
「有點意思,這身法,拳法,的確有些殭屍的意思,難不成還有什麼殭屍神功能把人練成殭屍,世界之大,果然無奇不有。」
項央與此人糾纏片刻,細細體味此人的身法拳法,精妙厲害,可惜修煉之人火候太差,縱然運足功力看起來虎虎生風,在他眼中卻是粗鄙不堪,對於力量的運用太低階。
那青年連連攻了十二招,從哨崗邊一直破開高牆闖入大營,宛如瘋魔,然而始終摸不到項央一絲一毫。
「不行,這人武功強悍,身法厲害,再拖下去必定驚動縣兵,務必將他拿下。」
吸血青年下一刻攻擊,體內血氣牽引,項央原本精妙無比的身法竟然有片刻的停滯,也就是這一瞬間的破綻,使得這青年抓住機會欺身上前,雙拳揮舞,罡氣凜冽,招數威猛。
項央在這青年出招之前已經透過對方的身體細微變化窺得對方的動作與出手時機,戲耍如童子,然而沒料到對方邪功詭異,牽引他周身精血沸騰動盪,隱隱有破體而出的意態。
「好手段,大馬金刀樁。」
項央雙足分離,坐了個大馬金刀樁,氣血瞬間平復,瞧見對方的拳法攻來,兇猛駭人,也不驚慌。
十指連點,如波羅花綻放,一瞬之間攢射出十道凌厲駭人的指力,將這青年的兇悍拳法壓下,並掌為拳,以空明拳法與之纏鬥,始終蓄勢不出。
直到五六招後,此人氣勢衰竭,項央方才如同猛虎出閘,化拳為掌,豎劈而下,化氣成刃,一道大劈棺手凌厲而出,切金斷玉,直如等閒,更兼出手時機角度無一不精,讓對方避無可避。
青年又驚又怒,對方的手段層出不窮,功力駭人,絕不可能是無名之輩。
面對這凌厲無比的大劈棺手,悲憤一聲長吼,體態忽而膨脹,衣衫撕裂,周身長出一層又長又硬好似鋼針一樣的長毛,大劈棺掌力落到上面,只斬斷幾根毛,餘力盡消。
除了這個變化,青年原本矮小的身材也變得暴漲一倍,瞬間超過項央半個身位,粗略估計得有三米多高,一雙大腳怎麼也藏不住,大腳印就是這麼來的。
這一番變化看的項央也是目瞪口呆,眼睛瞪得老大,他自忖見多識廣,也是從未見過如此驚人的事情。
隨即心中按捺下來,世間奇功絕技數不勝數,葵花寶典練到圓滿能化陽為陰,變作貨真價實的女兒身。
況且他的天蠶變可以吐絲結繭,就不允許別人長毛變高大了?無非是拉伸骨架筋骨,氣血運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