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央趕到這個大房子外面數米外的時候,借著夜色掩藏在一處木屋的暗處,看著紅磚房外兩盞大燈籠高高掛起,外面還有兩個精神奕奕的大漢按刀守衛,大感頭痛。
「為什麼就沒學過暗器呢?這時候要是有個暗器之類的,直接打出兩發,不就解決了嗎?不知道天書大哥什麼時候能大發慈悲。不過也不能全指著天書,普通暗器手法無過於手眼協調,力道大小,回去後也要自己參詳一番。」
想得挺美,但眼前的項央卻是一籌莫展,他倒不是怕別的,而是眼下山寨外面還是靜悄悄一片,王英等人顯然正在準備行動中。
要是因為他暴露了,導致行動失敗,被人責怪事小,完不成主線任務事大啊。
正想著,山寨外突然響起陣陣廝殺聲,錯,準確的說是人死前發出的尖叫聲,帶著突兀的驚疑,不解,恐懼,頓時引爆了整個山寨。
以項央所見,一家家本來漆黑的木屋,一個個的亮起油燈,有手持武器的大漢和悍婦邊走出屋邊穿衣,臉上帶著凝重和殺機,就像是專門受過演戲訓練一樣,雖慌不亂。
「這,嘶,毒秀才著實是一個人才啊,可惜了,以他的才幹要是進入府衙,哪怕沒有背景後臺,熬個幾年也夠出頭的。」
以他路上見聞,以及耳聽他人對毒秀才的評價,真的有些惋惜,不過也只是思維晃過的剎那想法。
「是時候動手了,大鬍子是最高武力,毒秀才就是最高智力,山寨大亂,他就是統籌全域性乃至扭轉乾坤的關鍵,不能再等下去了。」
項央心下決定,腳下一點,直接從木屋外暗處的一角竄出,胡家刀法配合神行百變,瞬殺在他面前的男女,長刀劈砍,就是兩道血線迸濺。
兩側還有大約二十多個人見狀,紛紛揮舞武器,滿懷殺機和怒氣的朝他奔去。
不過說實話,以項央此時的武功,這二十個人和送死沒什麼兩樣,項央腳下一縮,避過一個拿著木棍的漢子的敲擊,左手抓住木棍,強大的力量將木棍奪下,狠狠一掃,直接將圍住他的五六個大漢逼退。
同一時間,右手的雁翎刀在月夜下劃過一絲銀線,一招八方藏刀式使出,六個人的脖頸同時一涼,然後栽倒在地,徹徹底底的死去。
這一幕非但沒有嚇住另外的男女山賊,反而激發了他們的兇性,以長兵器對項央襲擾,這對於一般的人來說是個很好的手段,但項央可不是一般人。
腳下如生風,身體飄忽移動,以毫釐的差距避過多個武器的襲擊,雁翎刀纏劃絞擦等等法門使出,每出一刀,必有至少一人死去。
如此,當項央衝出包圍,身上沒有一絲傷痕,腳下已經遍地屍體,無論男女,無論之前多麼兇惡,現在都只能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甚至今後也永遠很不能動。
只是項央也看到了大門外披著一身白袍,氣質溫文爾雅的毒秀才,普普通通的相貌卻帶給人極大的壓力,一雙眼睛如毒蛇,死死盯著項央。
「是你,楊鄉,原來你是官府的人,只是我實在想不到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毒秀才陳寧在門口兩個守衛的護持下往前走了幾步,眼中帶著不解與探求,遠處漸漸升起的火光以及廝殺聲在寂靜的黑夜中格外的明顯響亮。
「首先我要糾正一下,我叫項央,是縣衙的捕快,其次,不是我找到這裡,是我們的王英王捕頭早就有所安排。」
項央站在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屍體前,秀氣的丹鳳眼殺氣未散,雙目如電,狠狠刺向毒秀才,在他的眼中,這人已經變成了一部十二路譚腿的秘籍。
「排」字音聲剛落,項央已經衝到陳寧的面前,左手成拳,黑虎掏心使出,本來平平無奇的招式,在項央的內力下惡風鋪面,氣勢雄渾,非常人所能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