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對如今如日中天的項昭與振遠鏢局,他們也不敢過於逼迫,言語中還是比較恭敬的,不存在倚老賣老,或者仗著宗門勢力欺凌項昭的情況。
「不錯,此人當初在泉州道上做了響馬,劫我鏢銀,被我擒住,拷問出是貴宗的高手,也不敢私自處置,便一直關押至今。我已經命人將他提來,馬上就到,幾位貴客先喝口茶,等上一會兒。」
對方以禮相待,看樣子很好說話,項央自然也是投桃報李,鏢局要的就是和氣生財,何況對方是赫赫有名的驚神宮人。
只是有的時候事情的發展往往不如人意,就像現在。
「項總鏢頭,在下驚神宮翟勇,那個叛徒手中握有我驚神宮的鎮宗神功,不知您將他擒下後可曾得到?」
徐沛和堂寂原本正在品茶,等著項昭把人提來,沒想到自家一個弟子開了口,心裡就是一咯噔,暗道不妙。
許多事情並不是直來直去就能解決的,像是功法這件事,可以私自來和項昭談,就這麼直愣愣的捅出來,好像是存了問罪之心,與挑事無異。
項央也是沒想到這小年輕越過師門長輩這麼開口詢問,要麼是一個腦袋缺根筋的莽夫,要麼是自小被人寵慣了,沒心眼的傻小子,當然,也有可能是有意為之,試探他的。
「有是有,不過你問的是哪一門?截天九式還是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
項央放下手中的茶盞,嘴角輕笑,眸光莫測。
第五百六十章 試劍
截天九式,驚神宮中不過殘留兩式,以黑曜石碑銘刻劍痕,獨孤劍聖精神不散,傳承不斷,乃是至高無上之無敵絕招。
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驚神宮最為高深莫測的內家心法之一,號稱與世同君,青春永駐,習練者不但可以三十年一輪迴,返老還童,綿延生機,還能練出霸道無比的犀利真氣,也是極為厲害的神功。
無論是哪一門落到外人手中,都是驚神宮所不能容忍的,當然,這也得看看是落到什麼人手中。
小門小派,滅門滅宗即可,不要高估這些大宗門的底線,有的時候,他們往往比魔門,黑道,做的更狠更絕。
如項昭與振遠鏢局這等嶺南橫行一方的大勢力,就得仔細思量,小心應對,不能以常理度之。
歸根結底,還是驚神宮自己管教不嚴,出了叛徒,不然哪裡來的這種窩心的事情?
想要問罪振遠鏢局,普天之下還沒人有這個資格,尤其是北方大宗如果施壓,整個南方怕都會群情洶湧,同仇敵愾。
還是一句話,地域差別存在,在此方世界,自二百七十年前武聖與劍聖在沂山大戰,打出一條沂河與分劃南北的渤嶺,南北就此割裂。
除了那種威壓天下的存在,不然南方稱雄者到北方耀武揚威,基本上分分鐘被強者教做人,北方同樣道理。
項央如此坦誠,徐沛以及堂寂兩個也是沒有想到,端著茶的手停住不動,良久方才放到一邊。
徐沛面容嚴肅,滿臉沉凝,開口道。
「項總鏢頭,這兩門神功都是我驚神宮不傳之秘,等閒弟子一觀都不可能,我等此來除了擒拿叛徒,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將神功帶回宮內。
截天劍式乃是精神傳承,想必是那個叛徒向總鏢頭出劍,結果修為不濟被您所迫,此招我們留不住。
但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則不同,這是由水火不侵,刀劍難損的特殊絲綢為承載的內功,原本不容有失,還請項總鏢頭能賣我驚神宮一個面子,物歸原主。」
徐沛的話讓四個男女小年輕很是不忿,尤其是剛剛開口說話的那個翟勇,眼睛一瞪還要說些什麼,卻被堂寂死死的掃了一眼,嚇得心臟一嘚瑟,不敢出言。
項央沒有說話,只是空下來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