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萬春心神恍惚之際,還有心思猜測項央的武功來歷,對這個屢次下辣手的少年是又恨又愛,若這樣的少年是拜火教徒,聖教復起指日可待啊。
他卻不知,項央的幻陰指指力並無那種剛猛勁道,相反,這是華山鐵指訣的威力,結合了幻陰指後,爆發出別樣的風采。
項央眼見祖萬春已經中招,嗜血一笑,右手成爪,抓住祖萬春的右臂手腕一扣,一撕,一拉,直接將右臂撕扯出一大縷血肉。
左手的龍爪,則直接掏向祖萬春的心臟,雖然指甲淺淺,但彎鉤成爪,勁力催發,仍然有無匹的鋒芒銳利蘊含其中,別說血肉之軀,就是一塊鋼板,也能掏出一塊大洞。
迎著祖萬春驚恐的目光,項央就要以為自己大功告成的時候,身側一道狂風捲起,透明的掌印狠狠擊打在項央的後腰脊椎處,雖然只是真氣外放的掌力,但力道絲毫不差。
只要項央狠心,祖萬春必定身死當場,但他也會被打斷脊椎,從此成為廢人,甚至被直接打死。
是為了天書的獎勵不要命?還是留有有用之身,再找機會?這個選擇無論是誰,都會選擇後者,因為得到武功的機會多得是,但命只有一條。
項央卻福至心靈,腳下騰空而起,身體凌空越過祖萬春的頭頂,滿是殷紅血跡的右爪一推一送,化爪為掌,狠狠拍了祖萬春後背一道金頂綿掌掌力。
而後自己借力跳到離祖萬春一丈遠的位置,轉身死死盯著祖萬春身前一個面容普通,但氣質如高山一般巍峨的中年。
祖萬春向前跌倒,口裡鮮血不要命的往外冒,哪怕沒有當場身死,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先是長途跋涉,勞心勞力,又接連受傷,除了箭傷,還有項央的幻陰指指力與龍爪手撕扯,最後一掌更是實打實的重擊,這可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沒現在吐血而亡已經是他內功深厚的原因了。
中年看了眼祖萬春的傷勢,眉頭緊皺,無意的瞥了眼項央,點點頭。
「好指法,好爪功,也是好掌法,一個少年,精通這麼多種武功,簡直不可思議。」
說話間,一道醇厚溫暖的真氣自掌間渡給祖萬春,讓本來已經奄奄一息的祖萬春居然精神不少,看的項央眼皮發麻。
「可恨,龍爪手只看過沒練過,不然之前不會犯下那等疏漏,讓祖萬春逃得一命。」
項央心裡叫苦,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的武功也不見得就多高,先敗氣勢如虹的鄭平原,再下辣手要殺祖萬春,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再沒多少戰力。
不過當此時候,他還在反思之前初次施展龍爪手的破綻與疏漏,也算是武痴了。
這也正是他的一個優點,動腦子的修煉武功,和無腦的練功,那完全是兩種境界,取得的效果也大為不同。
想來不少人都有這種感慨,學生時代,班級裡總有這麼兩種人,一種學習不怎麼刻苦,卻成績優異,一種學習學的都吐了,但成績就是提不上來,資質是一方面,還有就是用不用腦的問題。
帶著腦子看書,學習,學習一個小時,也許就能掌握知識點,空著腦子看書學習,就算看一天,看起來極為努力,但一點收穫也沒有,和沒學習也沒什麼不同。
中年正是先前的那個小餐館的廚師,想不到一身武功如此高強,至少在場沒一個人敢拍著胸脯保證能敵得過他。
「真氣外放的武者,剛剛那道掌力溫厚如山,橫推丈遠,且氣勁未曾消弭多少,是拜火教的千山破掌法,只能看香香最後那手飛雨狂針是否能建功了。」
汪通和蠍十二連忙縱躍到項央的身前,死死盯著中年,生怕此人突下殺手,將項央給了結了。
縱然形勢危急至此,他們也不曾絕望,飛雨狂針乃是大殺器,只要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