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央如閒庭信步,自覺困縛自己的外陣消失,要打要走不過一念之間,開口辯解。
「嗯?胡說八道,滄瀾乃是我雪嶺天驕,豈是你可以汙衊的?我曾聽說你也是雍州的一代人傑,武道驕才,想不到敢做不敢當,實在是可笑,可笑。」
其餘長老聽說此言,眼神均有所觸動,只是不露聲色,畢竟項央所言似乎可以從凝雪已經薛曼筠的身上求證,不說信任,倒也有幾分懷疑。
唯有三長老,短髯如針,根根豎立,彷彿一個炮仗一般狂噴不停。
「哼,以先天之身擊殺雪嶺天人,此等戰績足以使項某名揚天下,聲聞四海,有何敢做不敢當?無非是項某不願給人背黑鍋罷了。至於你,不但愚蠢,而且三番兩次出言不遜,就小懲大誡,讓你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
項央面色一寒,泥人還有三分脾性,他項央縱橫一世,又豈是溫軟易欺的性子?
踱步間,身後的卻邪神刀震碎裹著的黑布,撕裂之間,錚然化作一道白光落入項央的手中。
右手握住湛藍如玉的刀柄,輕若羽翼,反手一揚,刀光亮比驕陽,一道滔滔龍捲順勢而發,並汲取天地之間無限的風力高漲襲去。
龍捲綿延蔓散,底層直徑達數十米,內中黑風密佈,氣流成渦,捲入其中的雪,血,石,冰等等異物,盡數被斬成碎末,毀滅性的力量幾乎能將一座山巒催成平原。
此招正是七大限之風暴一式,蘊含天地之間風之一道的真諦,借刀之形闡述,更被項央吸納入自己的武學體系之中,收發隨心,從意所欲,無所不通。
三長老身後一眾人來不及思考更多項央方才所說真假,震駭此刀威力之間,已經同時出手,共合元神之力,激發掌勁,三角稜形虛空再現,瞬間將已經漲大幾乎填塞他們面前空間的黑龍捲籠罩在裡面。
雪域冰劫如同規則般的冰封之力再次發威,黑色龍捲被凝結成冰,看似已經被迫。
然而還不待他們鬆口氣,冰中龍捲再次消散無形,似乎只是虛有其表,唯獨一道微如清風的刀氣刮擦三長老的右臂肩胛之處。
撕拉一聲帶出如泉的鮮血,更有一條手臂高高拋起,令得大雪嶺上下長老,護法,弟子,均是倒吸了口冷氣,臉色難看至極。
對方的武功,不但雄渾壯闊,而又細微精湛,對於力量的運用,刀道的把握,更已經臻至出神入化的境界。
事實上,他們還真的看不出項央這一刀的玄機究竟妙在何處,又緣何能透過雪域冰劫的力量傷到山長老?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個結果來倒是印證了一件事,那就是大陣威力強悍,卻也奈何不了對方絲毫。
反而會因為人有破綻的原因,而被逐個擊破,這樣的高手,在沒有絕對實力的壓制下,足可以滅掉大雪嶺。
安靜,無比的安靜,大長老等一眾人額頭冒出冷汗,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因為劇痛而五官扭曲猙獰的三長老。
又見到這個往昔如炮仗一般的三長老鐵漢錚錚,強忍住斷臂之痛,一聲不吭的自己在自己的大穴上連點,止住噴湧的血泉,面色陰冷而又難看。
對方能一刀斷他一臂,一刀取他首級也絕非難事,對方留手了。
說實話,他雖然對面前這人恨之入骨,卻又不得不對這人所言深思幾分,莫非真有內情?
用實力說話,往往比空口白牙要有力的多,這樣的項央,根本無懼大雪嶺。
而且誠如對方所言,以先天之境滅殺雪嶺天人,足可以揚名立萬,天下皆知,再對比對方的實力,實在沒有推卸撒謊的必要。
眾人生疑,立在當場,而高空之上懸立如神的楚滄瀾星眸閃爍,陰鬱與殺機一閃而逝。
他的修為高深,而且作為大陣陣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