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時,這女子被人稱為夜後,彎刀凌厲,天下無雙。
然而傳說她嚮往光明,因此手中彎刀為不夜天,意思是沒有黑夜。
項央是不知道此女為何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也不明白她再入江湖聯絡高手闖神京的用意,他只知道不夜天實在是一柄難得的寶刀。
項威當年為了此刀也是斬殺二十多個一流好手,從一代飛賊頭子的手中搶過此刀,視若珍寶,小時候項昭幾次偷拿不夜天都被狠狠教訓一頓,親孫子也沒商量。
大手一抬,氣流洶湧,化作漩渦狀的吸攝之力將橫放在架子上的不夜天攝到掌中,微微摩挲刀刃鋒芒,如意天魔一式刀法斬出,竟是出人預料的順利,契合,甚至刀中一股難言的魔性滲透而出。
項央隱隱有所體悟,這魔刀之法本就是配套圓月彎刀施展,如此才能將威力發揮的淋漓盡致,尤其是許多變化,長刀施展,總不如彎刀來到精巧,玄妙。
正高興之間,密室之外突然傳出聲聲廝殺,項央心裡一動,架子邊專門為彎刀打造的刀鞘也被捏如掌中,刀入鞘中,掩藏鋒芒,懸掛在腰間,跨步而出。
輕微的轟隆齒輪聲過後,密室暗門閉合,彷彿從沒有出現過一般,只是項央的腰間已經多了一柄不夜天。
書房外的大院中,項家培養的十幾個鏢局好手正被一個手持松紋長劍的男子逼退。
此人劍法森嚴,條理清明,招數緊密連環,每一劍擊出,恰恰能點在項家高手的穴道處,劍氣入體,封禁氣脈,再無戰力。
項央出門後見到這一幕,微微點頭,這劍法乃是揉捏上乘打穴法以及松柏劍法而成,劍勢小巧,常以變化取勝,使劍的是項央的一個熟人。
「夠了,宋如壁,你深夜闖我振遠鏢局,欺我鏢局無人嗎?還是你想引起我振遠鏢局與松山劍派的死鬥?」
項央此世附身的項昭聲音清冽,以獅子吼震出一句話,不但宋如壁吃了一驚,便是項家的鏢局高手也是不敢置信,廢材一般的項昭竟有如此內力和音波功造詣?
宋如壁青衣披身,毓秀寶華,相貌雖不如項昭來的精緻,但別有一番英武氣概,單人獨劍敢闖振遠鏢局總號,這膽量也是不一般。
此人是松山劍派的掌門弟子,也是項昭未婚妻薛茯苓的師兄,師兄師妹,總會惹人遐想。
「幾月不見,你的言辭倒是越發鋒銳了,不過這只是口舌之爭,不知道半月後和厲海的一戰,你能否用這張嘴將他迫退?我來是為你好,師傅希望你能推掉半月後的一戰,如果你怕鎮不住厲家,師傅可以親自出面。」
宋如壁只是微微吃驚,隨即恢復常態,功力雖然不錯,然而這世上不止有一種方法能迅速提升一個人的功力,功力驟然提升,也不是沒有代價。
如果項昭以為憑此就能挫敗厲海,維護自己和振遠鏢局的顏面,那就大錯特錯了。
神兵要握在神人手中才能煥發生機,無可匹敵,庸人若是有了力量,仍然只是庸人。
項央在他眼中不過是空有力量沒有技巧的頑童,稚子揮錘,難道不會傷到自己嗎?
項央哈哈一笑,聲音豪邁,震動整個院落,有瓷質花盆龜裂,人心忐忑。
再次踏步上前,身如長槍,氣勢如鋒,左手按在腰間不夜天的鞘緣邊,微微擺手,鏢局高手便紛紛收回武器,靜靜立在項央的身後,帶著奇異的目光注視著項央。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項昭,卻是最安心的一刻,項家人就是他們的頭,蛇無頭不行,而如果有了一顆龍頭,化蛇為龍也只是時間問題,他們希望如此。
「唇齒之爭的確沒有必要。
一刀,宋如壁,接下我一刀再說其他。
咱們相識三載,從來只見你的劍法,今天,就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