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教派核心思想而論,只說武功,就是邪惡中的邪惡,比如血魔,噬心,蝕元等等,都屬於一旦練功,必須以人命作為填補的邪功。
這與一般人口中所言用之正則為正,用之邪則為邪不同,這些武功天生就是邪惡的,而且進境極快,遠超按部就班的修行,很容易動搖人的決心與意志。
比如噬心一脈,用人的心臟練功,怎麼都說不過去,也不可能有什麼正道高人去練這種邪功。
再比如,練魔門的功夫,一年就比得上別派武學五年的火候,有多少人能抵擋這樣的誘惑?
一旦這樣的勢力像是佛道二門一般遍及天下,吸取民望,再流傳出這樣的邪功,天下將會如何?
恐怕現在的江湖還不算亂,到時才是真的亂,天下大亂的亂,朝廷中的人看不出這一點?絕不可能。
項央眉心蹙成一團,刀眉鋒利,看起來憂心忡忡,倒是多了些悲天憫人之氣。
他這個人向來是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自私也好,無私也罷,都只是順從自己的本心。
而以他現在的武功,已經初步有了兼濟天下的資格,考慮事情,也不單單只從自己本身。
只是他所處江湖,離廟堂太遠,而且本身所知有限,思來想去,除了紛亂如麻,再也沒有收穫。
「這件事我知道了,距離一年之期還有多長時間?」
收斂心神,不去想的更遠,項央轉而將注意力放到元寶與苦海一脈之爭上。
元寶與他雖相處時間寥寥,但彼此真心相付,這一趟是無論如何都要去的。
「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其實我來這裡,也是想要嘗試一番,看看能不能忽悠大雪嶺將冰天劫拿出來交換,好為我師傅療傷,從而戰勝苦海一脈的宗主,現在看來,雪嶺的人倒是不蠢。」
項央搖頭,雪嶺的人當然有蠢人,但領袖雪嶺的卻絕不可能愚蠢。
冰天劫之珍貴,怕是能比擬七大限的最後兩式,威力強大無可思議,但凡不被眼前利益所迷的,又豈能輕易交易出去?
而道君青松,武參天人,還是在那種靈機尚未恢復的時候突破,其根基,底蘊,均是超越普通天人不止一籌。
若不是患有舊傷,苦海一脈的宗主未必就是他的對手,死在這位猛人手上的同級高手,可是不止一位。
想了想,項央鄭重的看著溫旭,面容沉肅,鄭重道。
「我有一門冰心訣,或可幫助青松道君壓制火勁,你聽我說完後,便儘快返回康州,教給道君,希望能有些幫助。還有,元寶那裡你也多費心,三個月之內,我一定會趕到康州,助他一臂之力。」
以項央如今的修為,近乎天人,也在參悟天人之道,對於道君的傷勢有一番自己的理解。
任何的火勁,火毒,對於青松這等高手而言,都不過是彈指可滅,唯有元神之傷,才可能從先天帶到天人境界。
所以雪心丸這等丹藥才只能壓制,而不能祛除火勁,要想真正拔除,唯有從根子,也就是從元神著手,這才可能完全恢復。
這也是冰天劫這一類神功對於青松的助益,然而神功難尋,並非輕易能得。
不過冰心訣也別有妙法,能在泥丸凝聚冰種,或許有效也不一定。
不但得到項央一份承諾,還能有助益道君壓制火勁的功法,溫旭登時滿心歡喜,一整長袖,圓臉尊敬,衝著項央長長作揖,腦袋幾乎低到胸口處。
「項大俠之大恩,溫旭以及青羊宮必會銘記於心。」
他的歲數或許比項央還要大上一兩歲,但做派已經以後輩自居,實乃是實力差距已經太大。
「嗯,你聽我將這門功夫細細道來,此法乃是以神為主,靈念為先,配合口訣與觀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