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李濤追了上去,那些人帶著清漪逃的飛快,他追出去一無所獲。
清漪清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眼前一片漆黑,抬手試試自己是不是真瞎了。結果手上一緊,手上被上了繩子,腳踝處也被捆住。漆黑一片,開口察覺到自己嘴竟然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堵住。
這下可真的是任人宰割,不,不該這樣。
她手指狠狠掐了掌心一把,藉著疼痛讓自己冷靜下來。
外頭傳來了些許聲響,可是聽得並不真切,那些聲響她聽得實在是太微弱了,微弱的幾乎需要全神貫注才能聽到那些動靜。
呼吸漸漸有些困難,她珍惜這狹小空間裡頭的點滴空氣,將呼吸放緩又放緩,不知道多久,眼皮如同有千斤重,不容她有半分掙扎抵抗,又陷入到那黑色的地方去。
昏睡間,清漪感覺自己似乎被人抱出來,好像有什麼人在自己耳旁怒吼,但是那些聲音在耳邊嗡嗡嗡的,不管她怎麼聽,都聽得不真切。
她努力的想要醒來,可是又有一股不知名的吸力,吸著她不停的往下下墜,意識再次陷入一片混沌中。
不知道多久,清漪從那片沼澤似得混沌中拔出神志來。濃密纖長的如同沾上了雨珠的蝶翼緩緩的動了動,而後慢慢的睜開。
昏暗的燈光照入眼中,她頓時不適的抬起手來,擋住那些對她來說有些刺眼的燈光。她抬著手,過了好會,她迷茫的眨了眨眼。
眼前的一切終於清晰了起來,結實的檀木大榻在燈光裡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吳錦所制的帷帳重重疊疊垂下,有人手掌那麼大的玉璧垂著一段流蘇壓在精緻的帷帳上。
清漪頓時一個激靈。
她還記得,自己和韓氏幾個人在逃亡的路上,一路上風餐露宿的,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條件?就算是那些驛站,也沒有這樣豪華的屋子來招待過往行人吧?
她掙扎著要從榻上起來,或許是昏了太久,手腳無力,她掙扎著從床榻上滾了下來,不留神腳踹翻了放在榻前的銅竹節博山爐。
博山爐受不住她這個力道,咚的一聲滾倒在地。裡頭的還沒有燃完的香餅夾雜著火星噗的一下,全倒了出來。
帷帳內的聲響驚動了外頭的人,清漪還沒從地上起來,兩個妙齡侍女已經進來,將清漪從地上攙扶起來,把她扶到床上去。
清漪喘息著,她看向這些侍女,“你們是誰,這裡是哪裡?”
這兩個侍女沒有做聲,她們低眉順眼的為她蓋好錦背,並且將被子裡頭的香鴨爐拿出來,到外頭重新換了香餅再給她放入被子裡。
那邊打落了的博山爐也很快被人收拾乾淨。
清漪見侍女不答話,她伸手扣住一個侍女的手腕,“你們主人是誰?!”
那侍女滿臉驚恐,向後退了一步,她啊的一聲張開嘴,清漪壓抑不住恐懼叫了聲。侍女畏畏縮縮的退下,留下她一人躺在床榻上驚恐萬分,剛才那個侍女嘴裡空空的,沒有舌頭!
她驚慌之下看向其他侍女,其他侍女也是一言不發,恐怕也是一樣的。
清漪躺在床榻上,一股刺骨的涼意從尾骨順著脊椎直直衝上顱頂。
她這是在那裡,這些侍女的主人又是什麼人?
她躺在榻上,手腳冰冷,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不多時,有醫官模樣的人被人架了進來,醫官進來,就從身後揹著的醫箱中取出了絲線等物。他讓侍女講清漪的手放在哪個小包上,手指搭了上去,仔細診脈。
“這是哪裡?你們又是甚麼人?!”清漪驚恐莫名,她左右張望,想要掙扎著起來,兩條胳膊使不上力。
醫官撫著鬍子開口,“娘子真是摔糊塗了,這裡是洛陽啊。不要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