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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看著有些心急,也知道這個侄女在尼姑庵裡頭呆了這麼久,這會出來交際,不可能馬上上手。
只好陪著韓氏說些無關緊要的話。
韓氏收回目光,和王氏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過了會清湄起身去茅廁。
茅廁除非是主人自己用的,不然一般都修建的比較偏僻,清湄這次來沒有帶侍女,從茅廁出來草草淨了手。就往外頭走。
慕容定作風如同他在長安的名聲一樣,驕奢淫逸。這個莊子,說是個莊園,其實修繕的和長安裡頭的府邸沒有任何區別,庭堂室一個不少,還運來了不少石頭修造假山,又從外面引來泉水。
清湄只見莊子裡頭,青石嶙峋,泊泊泉水從高處沖刷而下,在水面上激起層層雪浪,清涼伴隨著微風撲面而來。
外面已經鬧旱災,而且還又起了瘟疫。這個莊園倒是半點都沒有收影響,似乎與世隔絕。是個不受世俗影響的桃花源。
清湄咬緊牙關。她在尼姑庵的這些日子不說難過,但也好過不到哪裡去。清修清苦,她受不了那樣的生活,後來費盡心機,才好過了不少,只是她的做派又引來主持的不滿。
不過也快了,如果還在她的預料之中的話。那個鬼地方她也不用呆多久了。
清湄想著慢慢踱步靠近水邊,彎腰見到水裡金色的錦鯉擺動著魚尾,悠然悠哉的遊動。
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清湄抬起眼睛,見到小蠻奴飛快跑過來,他身後沒有跟著人,清湄眉梢一揚,頓時惡意滋生。
她衝小蠻奴招招手,“蠻奴,過來。我是你的姨母,剛剛見過的。”
清湄臉上露出和藹慈愛的笑容,小蠻奴站在那裡,眉頭皺起,他轉身看了看背後。
清湄向他走過去,再自然不過牽起他的手,把他往水邊引,“蠻奴,姨母帶你去看看好玩的,那裡可好玩了。”她說著抬手指了指那邊的假山,假山下雪浪激起,泛起一陣陣幽冷。
手上稍稍用力,清湄急著要把他帶到水邊去。然後手腕上傳來被啃噬的劇痛。
清湄“啊——”的一聲尖叫,只見原先一言不發的小蠻奴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她的手腕上,他的牙齒咬合的十分用力,皓白瑩潤的肌膚立刻流淌出了鮮紅的血。
清湄覺得小蠻奴不過就是一尋常孩子罷了,心底根本就沒有設防,小蠻奴這一下打的她戳手不及。
雜亂的腳步聲從遠處快速跑不過來,不消幾息,那些之前被小蠻奴甩在身後的乳母還有侍女此刻飛快的跑過來,乳母見到小蠻奴狠狠咬在清湄手腕上,任憑清湄怎麼推打都不鬆手,嚇得一把把清湄推倒在地。
小郎君剛才繞著亭子跑的太快,她們一時沒追上,剛才聽到一聲尖叫,嚇得魂魄都出竅了,見到一個不認識的帶發女尼推打小郎君,一個個眼睛都要淌出血來了,才不管這女人是什麼身份。
清湄被乳母推得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手腕上豁然一個牙印,牙印上冒著血。
“汝乃何人!竟然敢對郎君不利!”乳母一把把小蠻奴護在懷裡大喝出聲。
小蠻奴嘴動了動,呸的一聲吐出一顆牙來。
“阿姆,我牙掉了!”小蠻奴指著地上的那顆牙對乳母說道,說話的時候,看也不看地上的清湄。
小蠻奴一呲牙,一排上牙就露出缺了的一塊。
“好好好,阿姆馬上把牙給叫人丟到屋頂上!”乳母說著看向那邊已經爬起來的清湄。
“回去,回去,我餓了要吃瓜!”小蠻奴鬧騰著,乳母連連應下,抱著小祖宗先離開,然後令人把清湄給押到韓氏那邊去聽候發落。
韓氏聽說之後,眉梢一挑,王氏驚訝萬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