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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手裡撕開髓餅泡在羊肉湯裡,髓餅被熱乎乎的羊肉湯一泡,吸足了湯汁,軟趴趴的浮在湯麵上。清漪吃了幾口,突覺有些不對勁,自個好像被什麼盯著似得,抬頭一看,就見著慕容定虎視眈眈的盯著她,眼裡似乎有兩簇幽深的火焰。
那目光如同烈火,恨不得將她燒的連半點不留。
他的目光實在是太過火熱,清漪被看的坐立不安,連手裡的木箸都快要握不住了。被他盯著,手裡可口的飯食都變得有些難以下嚥。
清漪側了側身子,避過他火辣的目光,小口小口的吃飯。
路上一切從簡,就連吃的都這樣,也不是次次都能打到獵物。沒打獵到,就吃帶的乾糧,乾糧乾澀難以下嚥,就著涼水都吞不下去。這會難得有份熱食,清漪實在是捨不得放開,哪怕吃不下,她也要一口口吞到肚子裡。
髓餅泡在羊湯裡,被她一口口吃下肚子,而那邊的慕容定嘴裡嚼著羊肉,眼睛卻盯著她,似乎很不得將她吞吃入腹。
一頓飯吃的頗為艱難。
吃完飯,下頭已經準備好了供沐浴的熱水。清漪把自己洗涮乾淨,找人要了梳髮的梳子篦子等東西,自己坐在鏡臺慢慢梳髮,密密的梳齒從烏黑濃密的長髮中穿過。慕容定裹挾著濃厚的水汽推門而入,就見到清漪坐在鏡臺前梳髮。
烏黑的長髮披在肩頭,還不停的往下掉著水珠兒。按道理來說長髮難幹,就算要洗,也應該是大白天洗,不然一晚上頭髮不容易幹。可是清漪就忍不住,見著有熱水情不自禁想要把自己上上下下都清潔乾淨。
實在是憋不住,就把頭給洗了。她問驛站的人要了烤頭髮的爐子,沒侍女服侍,自己把頭髮都攤在了爐子上。
頭髮上冒起了盈盈的水霧。
梳髮的女子貌美恬靜,她身上穿著單薄的內袍,髮絲上的水落在內袍上暈染開,她潔白無瑕的肌膚在那層薄薄的細麻下顯出一個輪廓。
慕容定喉結動了動,他關上房門,大步走過去,坐在她身後。清漪之前就聽到他的腳步聲了,只是故意沒去叫他而已。她看著鏡子裡頭身後慕容定,衝鏡子裡頭的他笑了笑,“來了?”
“嗯,來了,知道你好潔,我仔細把自己洗乾淨了才過來。”慕容定說著,瞧見她那還滴水的髮梢,抓過放在一旁的麻巾給她擦頭髮。他勁兒挺大,頭髮被他那麼一包一揉,險些不成個樣子,等他再放開的時候,整齊的頭髮都弄得毛毛躁躁。
清漪乾淨從他手中把自己的頭髮給搶救過來,她瞪他,“都被你弄亂了!”
聲音嬌蠻蠻的,聽得慕容定渾身舒泰,骨子發軟。他就愛她這樣兒,他笑,“你這麼個燻法,恐怕到睡覺的時候,都不會幹。”說著他頓了頓,“這會兒也不好洗呢,怎麼還想著洗頭?”
清漪有些不自在起來,“幾日沒洗了,覺得挺髒的。”
慕容定噗的聲笑出來,“你幾日不洗就覺得髒,那麼這天底下就沒有乾淨的人了!”說著他拿過旁邊剩餘的篦子給她梳髮。
清漪見著,嘴唇動了動,還是沒有做聲。
慕容定手很輕,遇到梳不通的地方,一點點的解開,然後又用乾燥的麻巾給擦拭了了一遍,然後再攤在爐子上。
“這樣乾的就快了。”
清漪眨眨眼,她回過頭去,“以前給誰這麼做過?看你做的挺熟練的,是不是以前給哪個人做過?”
慕容定愣了愣,而後咧開嘴角,不懷好意的笑起來,他手指在她長髮上撫弄,逆著髮絲一直到她身上去。隔著層布料,指尖輕輕滑動著。
被他觸控的地方泛起一陣癢意,那癢意輕輕的,半點不叫人反感,反而有幾分叫人沉溺其中。
慕容定見她臉頰緋紅,也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