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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當年六鎮的精銳,哪怕流放到河北,被迫種了幾年的地,吃飯的看家本事還是沒有丟掉。”
“只是,現在蠕蠕人已經幾乎全部北逃了,而這些人原本就不是一些好對付的,想要繼續統領他們,甚至用他們做為本錢和段蘭對峙,恐怕沒那麼簡單。”慕容定身後的副將道。
這些人都是從六鎮裡頭出來的,性情彪悍好鬥,不然朝廷當初也不會把這些人都給流放到了河北,讓他們遠離草原,免得他們再生事端。可是這些人哪怕是到了河北都不安寧,是不是的殺掉臨頭的人,想要造反。
段秀當年聲威甚重,才堪堪壓住了他們,如今想要完全降伏,誰也沒有一定的把握。
慕容定聽後良久沒有做聲,他靜靜的騎在馬背上看完了整場操練,直接拉過馬韁調轉回頭去。出了校場,他翻身下馬,抬起腿,大腿內側就一陣痠疼。那真的是疼,疼的他眉毛都要豎起來。
李濤瞧見慕容定僵在那裡,連邁出去的那條腿都僵住了,保持著一個怪異的站姿。看著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李濤上去,小聲開口,“將軍,是不是身體有甚麼不適?”
慕容定搖搖頭,“沒有。”說罷,他邁著痠疼的腿繼續走。
昨夜寧寧知道他竟然還不知道她的大名,那雙纖纖素手在他屁股和大腿裡頭擰了不知道多少次。
平常她力氣不大,但是真的發火的時候,還真是叫人難以招架。慕容定邁著酸爽的兩條腿,去慕容諧那裡,找這位阿叔商量事去了。到了晚上暮色四合,天色都暗了下來,他才抽出些許時間去韓氏那裡。
韓氏到五原郡不過是一夜,可是如同乾涸久了的池塘遇上了甘霖似得,整個人不過是短短一夜馬上就水嫩了起來,眉梢眼角皆是滿滿快要滿出來的風情。
只要有慕容諧在,不管是哪裡,她都和開的正豔的牡丹一樣,豔麗奪目。
韓氏在穹廬裡頭看書,正看著,慕容定就從外頭掀了門簾進來,見著韓氏,直接大大咧咧的在她面前盤腿坐下,根本就沒個正經樣子。
“怎麼?到我這兒有事?”韓氏聽到慕容定那沉沉的腳步聲,抬起頭來,看著慕容定那張臉,她嫌惡的皺起眉頭,“怎麼不擦擦就來了?”
“阿孃還嫌棄我麼?”慕容定道,他坐在那裡,遲疑了下,還是問出口了,“阿孃,你知道不知道寧寧的大名是甚麼?”
韓氏一聽,頓時來了興致,她丟下手裡的書卷,看著兒子,“你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叫甚麼?”
慕容定頓時有些扭捏起來,他動了動,又不小心牽扯到腿上的淤青,疼的他險些呲牙。
“我之前也不在意她叫甚麼,反正在我身邊,是我的人不就行了麼……”慕容定嘀嘀咕咕的,對著韓氏的目光,他聲音小了下去,腦袋都搭了下來。
“你呀!”韓氏被慕容定這話弄得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說你不上心吧。你以前對其他女人幾乎看都不看,也只有她才入你的眼,還和人搶了起來。說你上心吧,你竟然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大名叫甚麼?”
慕容定臉色漲紅,眼神左右亂飄,後來又可憐巴巴的看著韓氏。韓氏被看的沒辦法,起身從身後的木架子上抽出一支卷軸丟給他。
“我也不知道當初怎麼帶上的,就是你和她成婚之前,楊舍人送過來的寫有她生辰姓名的帖子,我拿回來就沒見你看過,還以為你早知道呢。”
慕容定東西拿在手裡,也顧不上反駁韓氏的話,抽開來看就見著上頭‘楊氏清漪’這四個大字。
清漪,他把這兩個字放在嘴裡好好的讀了一遍。心裡生出幾分濃厚的愉悅來,好似從唇齒間讀出來,都能生出令人心怡的芳香。
“嗯,知道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