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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定搖搖頭,“我還沒叫他們給洗腳呢,三大五粗的男人,給我洗腳, 我看著都彆扭。”他頓了頓,“再說了,那會我也不洗的。十多天甚麼都不洗是常態了。”
清漪一聽,手裡的帕子頓時團成一團糊他臉上,“你好意思說出口!髒成那樣,你光是聞到那股味道,也覺得過得下去?”要不是知道慕容定這會洗的乾乾淨淨的,她非得要把面前這個傢伙給扔到淨房去,讓家僕好好洗涮一下。
“我打仗的地方都冷的厲害,就是夏天也不見得有多熱。漠北那邊倒是一會冷一會熱的,沒個準,不過大家都一樣,臭臭也就習慣了。”慕容定抬眼看見清漪滿臉的震驚和欲言又止,又道,“不過當初在壽春的時候,我可是有好好洗的。而且還擦了寧寧你準備的藥膏。”
他說著咂咂嘴,似乎回味在壽春炎熱潮溼的天氣裡,自己澆了一桶被太陽曬得滾燙的水之後,藥膏擦在身上那冰涼的感覺。
清漪臉上一紅,“那會不過是想著壽春要入夏了,你個北人肯定會不適應,隨便準備了幾瓶,沒想到你還用上了。”
慕容定眼睛瞥她,手伸出來一把把她拉過來,清漪踉蹌一下險些跌到他身上。慕容定抱住她的腰,腦袋靠在她的肚子上。
他仰著頭,琥珀色的眼裡巴巴的望著她,眼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失望。
“你當初不是說是專門準備的麼,怎麼現在就成隨便的了?”他濃長的眉毛皺起來,扭成一個失望的疙瘩。下巴抵在她肚子上,可憐巴巴的厲害。
“我……”清漪瞧見他現在這麼“嬌弱”的模樣,渾身一抖,緊接著手臂上爭先恐後雞皮疙瘩不斷冒出來,汗毛跟著疙瘩樹立,高唱凱歌。
慕容定長得俊美,但是絕對不陰柔,他剛柔相濟,見過了他十步殺一人的模樣。如今他這恨不得尾巴都翹起來,清漪雞皮疙瘩一個勁的抖。
慕容定下巴依然抵在她肚子上,隔著厚厚的好幾層衣物,輕輕的蹭著她。他的目光過於強烈,清漪伸手按在他的肩頭上,溫柔的撫摸,“我、我那會就是隨便的來著。”
原本想要說專門為慕容定準備,但是見著他那瞬間眸子裡頭泛起的水光,瞬時內心的暴虐感爆棚。她想要捉弄一下他。
慕容定一驚,而後嗷的一下把她整個給拉到懷裡來。
“才不信!寧寧當初說了的,這會我才不信呢!”他把她給壓在床上,一腳直接把剛才擦臉的帕子給蹬的老遠。
他整個人氣勢洶洶的壓在她身上,雖然只是把很小一部分的重量放在她身上,哪怕只是一小部分,清漪也有些吃不消。她被壓的白眼直翻,伸手推他。
“你過去點,好沉啊!”
慕容定見狀馬上起身,到了半途又停住,“那是不是為我準備的?”
清漪眼白都要翻出來了,只要身上這頭沉重的野狼快點翻過去,什麼都好說!
“是的,是的,剛才那話我是說著逗你的。你還記得我那會和你說過,壽春天熱,怕你水土不服身上長瘡,特意給你準備的。”
慕容定眸光柔和下來,他垂下頭在清漪的胸口輕輕的蹭了蹭,喉嚨裡頭長長的嗯了一聲。帶著無盡的滿足。
清漪躺在那裡,哭笑不得的看著上頭的承塵,這傢伙現在和小蠻奴也差不了多少。就差拱到她懷裡要奶吃。
“我就說,寧寧為我準備,怎麼可能是隨便呢?”他靠在她的胸口上,嘴上露出笑。過了好會,他從她身上抬起頭來,“瞧著外頭暖和許多了,我們挑個時候帶上十二郎一塊出去玩玩?”
清漪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原先躺在床上,兩隻眼睛盯著承塵一臉生無可戀,聽到慕容定這麼說,頓時來了精神。
“好啊!我早就想要去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