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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定一寸一寸一點一點,從賀突拓的指尖開始用石頭砸,外頭一層皮肉被砸爛,裡頭的骨頭自然也是碎的一塌糊塗。
趙煥看到滿地的血和碎骨肉,一股涼意順著脊椎骨升起,直衝顱頂。石頭砸在手掌上,血肉飛濺,哪怕他這種上過沙場,見過死人的,腸胃中也是一陣翻騰。
“好了,六藏!”趙煥去拉住慕容定,“他手已經沒了!”
“手沒了?”慕容定揚起嘴角,陽光落到他的眼裡,映照出令人寒顫的妖異,“我要他命都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慕容大尾巴狼:竟然敢故意找事,咬碎你的狗爪!
等待
賀突拓人已經暈死過去,人事不省,他的左手被慕容定砸的血肉模糊,五個手指頭幾乎都成了一灘血肉,從那灘血肉裡頭,還能看到露出來的森森白骨。
這模樣不死也廢了,還沒有哪個將軍兩隻手都沒有了還能做得下去的。
趙煥之前見著賀突拓那個混賬樣子,覺得這孫子哪怕被打的滿地找牙都活該,可是慕容定這架勢可不是僅僅把人痛打一頓,而是直接衝著人命來的!
“你可別做傻事!”趙煥立刻扣住他的手腕,“私下鬥毆原本就犯了大罪,他有錯在先,又險些犯下大錯,你把他打第一頓說出去也沒人敢說三道四,到時候再讓刺史在大將軍那裡周旋一二,就甚麼事都沒有了!但你要是把人打死,就真的出大事了!”
鎮兵到了洛陽之後,自然不可能本本分分,這段時間來,為了搶財物搶女人,鎮兵之間互相鬥毆不知道有多少,之前慕容定還專門處置了這些鬧事計程車兵,並不會真的完全照著軍法處置,但是鬧出人命就另說了。
慕容定冷笑,“哦,那他搶我的人,打一頓就可以一筆勾銷了?”說著,他站起身來,抬起腳重重碾在賀突拓那隻骨頭都已經露出來的手掌上,狠狠的碾了好幾下。以往上戰場的時候,身上受傷,要是傷口處理不乾淨,就會加重傷勢,流膿還算輕的。重的會傷口腐爛,哪怕挖去了腐肉還是控制不住傷勢,最後在極度的病痛中死去。
這種上到將軍下到士兵最常見也最怕的,可是也是他們會用來對付敵人和戰俘的手段。
慕容定自覺碾的差不多了,才抬起靴子來,血黏上了靴底,他隨意的在地上擦了擦。
“待會我會讓人把這母狗生的拖出去,不會連累你。”慕容定抬頭見趙煥那一臉的欲言又止,當他害怕自己的所作所為會連累他,出言安慰。
結果這話說出來不如不說,趙煥的臉上頓時黑到了底,“你說這話,是把我當做甚麼人看!你這一路上過來恐怕不少人都看到了,誰還會往我身上潑!”說完,趙煥又覺得自己說的這話不對,要是有人有心構陷,就算不是他做的也能變成他做的。
慕容定這一路過來可謂是人人回頭,人人驚恐。任憑誰見著一個人被拖拽在馬後,也不可能和沒事一樣。早就有人報官了,這會恐怕慕容諧也已經得知訊息。
趙煥重重嘆口氣,抬腿就走。他留在這裡沒多少意思,還不如離開。只是走之前,他還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清漪住的屋子,之前給她看傷的大夫和他說,她身上的傷幾乎都是皮肉傷,沒有傷到筋骨,更加沒有傷到要害。
這倒不是因為賀突拓手下留情,而是因為他一心想要把人給睡了,加上一隻手受傷不方便,清漪反抗掙扎的不是一般的厲害,打起來看起來可怕,但是傷勢沒那麼重。
慕容定送走趙煥,他盯著趙煥的背影一陣沉默,剛才趙煥走的時候,那個依依不捨的眼神,他可是看在眼裡的。想著他令人把地上的賀突拓拖出去,將院子裡頭收拾收拾,院子裡頭有這傢伙的血,他聞著都覺得噁心。
清漪躺在屋子裡頭,